“灰鬃,还是战狂?”老铁匠问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或者说你更偏向于哪一边?”

    原来找我的人就是铁匠本人,但我相信他找我来肯定不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我对你们两个家族的内斗知之甚少,但你可以参考领主目前的态度。”

    “嗯……你是领主的男爵,现在与雪漫的其他势力并无太大瓜葛。这么说你是最好的选择了。”

    厄伦德将工具放回原处,将手在湿毛巾上仔细擦拭干净。

    “可以来我家坐坐吗,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的话--和打听消息有关。”

    我将兜帽重新戴上,跟在了铁匠的身后。铁匠是雪漫城中少有的让我感觉不错的人,我很愿意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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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他是谁?”一个双手持斧的灰鬃人警戒地封死了我的退路。

    “住手,阿武斯特恩!别惊吓到我请来的帮手。”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战狂的人?太草率了!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如果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天知道那些战狂会干出什么。”

    好在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白天在街上遇到的妇人听到了动静,从里屋走出来为我解围,“不找帮手难道靠你自己吗?你连公开出现在城里都不行,还想怎样打探索拉德的下落?”

    灰鬃和战狂,看来又是一起牵涉甚广的事件。

    “我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有关今天的事情,你们大可放心。”

    ……

    “这是我的妻子法利亚·灰鬃,平时在平原区出售我制作的饰物。还有我的儿子阿武斯特恩·灰鬃,他加入了风暴斗篷,前两天因为一些消息才赶回来。”

    “索拉德应该就是你的另一个儿子吧。我白天听说他已经……嗯,看样子你们还有其他的信息。”

    “确实如此。”铁匠向他的大儿子使了使眼色。

    阿武斯特恩·灰鬃接过话,“我得到的消息很清楚,帝国军团只是俘虏了他,把他关在某处,战狂家族却声称索拉德已经战死。我想去他们家中搜集证据,但他们也想抓我。如果我失手,就再也没有人能救我的兄弟了!”

    “所以你们希望我帮忙打听一下索拉德的消息?”

    “就是这样,战狂家族是帝国在雪漫的代言人,他们手里一定有索拉德还活着的证据。听父亲说你是雪漫的男爵,你有的是办法可以打听到。”

    “既然索拉德还活着,为什么帝国声称他死了?”

    “一定是战狂把他监禁在某处,借此报复我的家族。他们一个个都鲜廉寡耻,毫无荣誉感,我毫不惊奇他们会用出这样的手段。”

    “唔……既然战狂今天白天才向你们通告,那我现在就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来得及收集到一些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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