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记忆融合的秘密(1/3)
仓库的深处有一台记忆融合器。恩若想，这些被记忆研究院研究员趋之若鹜的风潮，不过早就发明出来，并被锁在暗不见日的仓库而已。
“真希望不要有人再为研究记忆融合而消失。”恩若轻声说。她生活在记忆研究院，明白高层的所有用意，可却从来都无法赞同高层的决定。
恩若打开暗处的开关，推开了记忆容器前的石墙，虽然知道她可以融合任何的记忆，却还是心中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融合，像一个实验，没人知道实验结果。记忆融合器就像一个凹陷在墙壁里的门，墙壁的冰冷，让恩若有些发抖。
融合器最上面有一处凹陷的圆形，恩若深吸一口气。手中的记忆球摸上去冰冷而细腻，她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恩若鼓足勇气，把记忆球放在圆形凹陷中。
记忆融合器之门四周，有光源闪现，恩若毫不犹豫的站进门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记忆，每个人也可以在记忆之上，添加其他的记忆，但这是一种缓慢而循序渐进的过程。想要如此快速的将一个人一生的记忆，印入在另一个人的脑海里、身体里，是很少有人会去尝试的。
过往的科学家不是不知道这是一个捷径。
记忆球中的记忆，随着光源进入到恩若的记忆。他们之所以放弃，是因为融合过程带来的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恩若闭着眼睛仿佛有铺天盖地的银针，向她涌来。无法躲避，无法抗拒，那一根根银针，扎入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她的眼眸……刺穿她的五脏六腑，在她的身中游走。
汗水从恩若的额头上渗出，然后集成流，划过她的脸颊，落下来。
恍惚间恩若回到了小时候，她站在窗口向外看。窗外的小女孩正在投篮。砰，篮球砸在篮板上然后掉在地上。“笨蛋哪，又没有投中。”是男孩的声音。
疼痛似乎因为这记忆减弱了，恩若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听见那女孩生气的叫着：“爸爸，哥哥又欺负我……”
迷蒙的白雾里，是男孩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然后他们笑成一团。
窗外的一切像一张温软的网，将恩若套牢，让她往后的日子，无论多么孤独，都可以靠回忆取暖，无论多么难熬，都因为有他们而愿意支撑下去。她就透过那扇窗，看着他们在球场上笑闹的样子，然后咧着嘴也笑了起来。
“哥，我们回家吧……”
“别走，”恩若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留下我一个人。”那扇窗户被关上了，窗外的笑声越来越远，恩若，晕了过去。
***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小茉给江今安换过最后一瓶药水。
才二天时间，眼前的江今安已经变了模样，他死寂般的安静，整个人没有了一丝生气。那双总是带着朝气的眼睛，茫然地阖着。手背输液的位置有大块的淤青。生命力就像流淌的河，在他身上不动声色的流淌，消失。
只有那控制板上显示的心跳，和轻浅的呼吸证明他还在。
“江今安，”她说，“抱歉，我帮你拔针可能会有点疼。”江小茉就像平时对他开玩笑的语气，可总觉得鼻子里酸酸的，“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和恩若姐，都在等你好起来……”
也许是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也许明白自己即使看了这些医书，却依旧无法成为江今安的医生，而感到无力，江小茉的手有些发抖。
“我要拔了。”江小茉说，“这个特别简单，没学过都能做的好。”她想把胶布揭开些，可几次都没成功。好像这针拨下来哥就没有生的机会了。
输液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下落。瓶子中的液体流光了，最后的药水在管子里不断下降，江小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
“还是让我来吧。”恩若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笃定。
江小茉转头看她，却发现她面色苍白，好像轻轻一碰就能倒下去。她看着江今安的表情，隐忍中带着爱。
“真希望不要有人再为研究记忆融合而消失。”恩若轻声说。她生活在记忆研究院，明白高层的所有用意，可却从来都无法赞同高层的决定。
恩若打开暗处的开关，推开了记忆容器前的石墙，虽然知道她可以融合任何的记忆，却还是心中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融合，像一个实验，没人知道实验结果。记忆融合器就像一个凹陷在墙壁里的门，墙壁的冰冷，让恩若有些发抖。
融合器最上面有一处凹陷的圆形，恩若深吸一口气。手中的记忆球摸上去冰冷而细腻，她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恩若鼓足勇气，把记忆球放在圆形凹陷中。
记忆融合器之门四周，有光源闪现，恩若毫不犹豫的站进门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记忆，每个人也可以在记忆之上，添加其他的记忆，但这是一种缓慢而循序渐进的过程。想要如此快速的将一个人一生的记忆，印入在另一个人的脑海里、身体里，是很少有人会去尝试的。
过往的科学家不是不知道这是一个捷径。
记忆球中的记忆，随着光源进入到恩若的记忆。他们之所以放弃，是因为融合过程带来的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恩若闭着眼睛仿佛有铺天盖地的银针，向她涌来。无法躲避，无法抗拒，那一根根银针，扎入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她的眼眸……刺穿她的五脏六腑，在她的身中游走。
汗水从恩若的额头上渗出，然后集成流，划过她的脸颊，落下来。
恍惚间恩若回到了小时候，她站在窗口向外看。窗外的小女孩正在投篮。砰，篮球砸在篮板上然后掉在地上。“笨蛋哪，又没有投中。”是男孩的声音。
疼痛似乎因为这记忆减弱了，恩若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听见那女孩生气的叫着：“爸爸，哥哥又欺负我……”
迷蒙的白雾里，是男孩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然后他们笑成一团。
窗外的一切像一张温软的网，将恩若套牢，让她往后的日子，无论多么孤独，都可以靠回忆取暖，无论多么难熬，都因为有他们而愿意支撑下去。她就透过那扇窗，看着他们在球场上笑闹的样子，然后咧着嘴也笑了起来。
“哥，我们回家吧……”
“别走，”恩若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留下我一个人。”那扇窗户被关上了，窗外的笑声越来越远，恩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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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江小茉给江今安换过最后一瓶药水。
才二天时间，眼前的江今安已经变了模样，他死寂般的安静，整个人没有了一丝生气。那双总是带着朝气的眼睛，茫然地阖着。手背输液的位置有大块的淤青。生命力就像流淌的河，在他身上不动声色的流淌，消失。
只有那控制板上显示的心跳，和轻浅的呼吸证明他还在。
“江今安，”她说，“抱歉，我帮你拔针可能会有点疼。”江小茉就像平时对他开玩笑的语气，可总觉得鼻子里酸酸的，“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和恩若姐，都在等你好起来……”
也许是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也许明白自己即使看了这些医书，却依旧无法成为江今安的医生，而感到无力，江小茉的手有些发抖。
“我要拔了。”江小茉说，“这个特别简单，没学过都能做的好。”她想把胶布揭开些，可几次都没成功。好像这针拨下来哥就没有生的机会了。
输液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下落。瓶子中的液体流光了，最后的药水在管子里不断下降，江小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
“还是让我来吧。”恩若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笃定。
江小茉转头看她，却发现她面色苍白，好像轻轻一碰就能倒下去。她看着江今安的表情，隐忍中带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