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间,有人惯用爬山虎竖起一道墙。

    亦有人惯用木槿竖篱笆。

    安隅如何也没想到,玻璃窗下,别有洞天。

    侧眸望去,男人着一身黑色正装在身,领口是一条藏蓝色的领带,指尖香烟冒着袅袅青烟。

    赵景尧一手夹着烟一手指了指门边落锁之处。

    安隅望去,拎开锁扣拉开了阳台门,原以为这人要进来,却不想,他朝她伸出手。

    安隅愣怔了半秒钟,只听男人道;“不是要清净?外头安静。”

    闻言,她提着裙摆将掌心放在赵景尧手上,离开了此处。

    在那二人撞见自己时,去了木槿篱笆后。

    绕过一面篱笆墙,是一处完全安静的地儿。

    赵景尧靠在一侧石柱上轻点烟,望了眼安隅,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她。

    安隅伸手接过,拢手燃了根烟,二人就如此,靠在石柱后,万般闲散的抽着烟。

    眼光眺望着远方的星河。

    眉眼间,均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哀伤。

    一如多年前,这两个寄人篱下之人,躲在赵家仓库里,静静地坐着,谁也不曾言语。

    一坐便是一下午,到该离去时,自行离去。

    有些人,身上有着共同的特质,似是两个磁场,能相互吸引。

    “最近工作怎么样?”赵景尧开口,打破了静谧。

    安隅抬手,往唇边送了口烟,未回应,反倒是细细品着唇间的烟味,男性抽的烟和女性抽的烟不同,烈上许多,但味道,确实是正宗的。

    她低眸看了眼烟屁股,看清上面字眼,才漫不经心回应道;“一如既往,同月老作对。”

    听闻她闲散漫不经心的话语,赵景尧避不可免轻笑了声。

    嗓音缥缈而虚无。

    “你呢?队里事情如何?”

    “能如何?一日复一日的繁琐,”他说着。

    安隅也好,赵景尧也罢,实则是很相像的二人,她们自幼寄人篱下,身上都有着一股子叛逆气质,不喜豪门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相反的,宁愿放弃荣华富贵离开漩涡中心也不卷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