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伸手接过她手中杯子顺手搁在茶几上,而后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话语见带着浓浓的无奈;“往后、别在让我着急了,昨夜我不该凶你,安安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别同我一般计较了,恩?”

    安隅想,徐绍寒最擅长的不是浓情蜜意,应当是攻心。

    明知错在她,这人却还能如此平淡的道出这句话。

    何其让她难受?

    徐绍寒的怒火转了个弯在自己消散了。

    安隅侧眸回头往他,眼眸中的情绪在他跟前泛滥成灾,安隅有时在想,如徐绍寒如此地位的人,对待婚姻应当是随意的,是旁人去迎合他的。

    可婚后数月相处下来,并非如此。

    这人,强势霸道时能让你畏惧,宠溺退让时能让你心生愧疚。

    他进退之间,有张有法,有度有量。

    如此人,真真是攻心好手。

    “是我的错,”良久之后,她稍有艰难开口。

    安隅从不觉得承认自己错误是如此艰难,可见徐绍寒那平淡的容颜时,她的心,是颤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浅笑开腔,话语带着无限宠溺;“傻、错在我。”

    她想在说何,可徐绍寒并未给她机会。

    此时,日暮西斜,徐绍寒许是在繁忙工作中脱身,这才有了机会黏上安隅。

    他是爱她的,爱她的一切。

    爱她那一句;“我不行了。”

    爱她那一声声轻唤。

    更爱她娇嗔的容颜。

    月上柳梢头、卧室内,徐绍寒拥着安隅,宽厚的大掌抚着她的后背,女子安安稳稳窝在他胸前。

    纤长的指尖抓着薄被,话语温软;“什么时候回去?”

    “10月9号,”他说。

    他们二人,此次及其完美的错开了黄金周。

    往年,徐绍寒的黄金周是不休息的,但今年,早在接到峰会邀请之前,他想,带着安隅找个避世之处,呆上几日。

    可此时,成了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