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林拦了一下,让大家不要鲁莽,指了指门上的两块玻璃:“先找个东西垫上去看看。”

    云丧却注意到了,那玻璃副窗非常奇怪,通道外有灯,而玻璃窗里却异常的昏黑。

    “怎么了,云丧哥?”方思源发现云丧盯着玻璃目不转睛。

    云丧手一指:“外面的光线无法通过玻璃窗射进这间房内,似乎是某种阻光材质的玻璃。”

    “管他的,上去看看再说。”耿介摆头道。

    众人四处搜寻了一圈,唯一能垫脚的东西,就是靠近转角边的一张长椅,只不过这长椅又大又沉,他们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成功挪了过来,放在门外。

    耿介拍了拍手里的灰:“搞定!”一边说一边就踩着长椅上去了。

    长椅很宽敞,足够几个人一起站在上面,云丧和刘汉林以及方思源也都跟着上了椅子,他们个子都不矮,站在上面垫脚能勉强看见副窗的边缘。

    “怎么乌漆嘛黑的?”耿介扒在玻璃上。

    云丧手拢着眼睛,靠近玻璃聚焦,只见房间内并非全黑的,里面有昏暗的光线,只不过这玻璃的确是阻光材质,不仅外面的灯光照不进去,就连内部的光线都很难透出来。

    然而,云丧还是勉强看清楚了,房间内有一张张的小床,少说有十几张,整齐排列,每一张都只有一米多长的样子,像是婴儿床,小床的边缘还有围栏和一个透明的床罩。

    方思源道:“这像是一间,婴儿房?有点像医院那种产科的温箱室,就是婴儿不足月或者虚弱的话,就会放进温箱里。”

    “哦……”耿介拉长音调,“原来那‘浴室’没有打错字,真的是育婴室啊,不过这里又不是医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婴儿在这里保温?”

    刘汉林皱眉道:“看清楚再说,你看那床上的东西,没有头,哪一点像婴儿?”

    众人闻言,心里都咯噔一跳。

    云丧细细看去,果然,那些婴儿床里不知躺着什么东西,不像是人体的样子,依稀能看见透明罩子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且保持着一定的频率,颇有规律的样子。

    只是那究竟是什么,在窗户外实在很难看出来,那东西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露出透明罩子一点,然后又很快缩了下去。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盯着那小床里看的时候,突然玻璃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刘汉林不耐烦地冲着耿介道:“别呵气!”

    耿介露出冤枉的表情,一脸无辜:“汉哥,我也没这么大的肺活量啊,你看看我们这群人谁能呼一口气整个玻璃都盖起来。”

    顿时几个人面面相觑起来,方思源用手去抹那玻璃,结果一点儿用都没有,显然白雾是在里面形成的,就在他们纷纷疑惑,研究这水雾是哪里来的时候,忽然一张狰狞的大脸猝不及防地出现,贴在了玻璃上,正冷冰冰地紧紧盯着窗外。

    “啊!”

    有人突然短暂地叫了一声,人在极度的惊吓当中,呼声非常短促,特别是这种突然被惊着的时刻,只感觉到心脏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然后飞快地颤动起来,惊呼声瞬间也因为恐惧被一下掐断。

    看见那怪脸的几个人,面上血色瞬间褪去,

    还好反应快,他们立马蹲下,躲开了那怪脸的视线,其他人虽然在门底下没有看见,也察觉出了变故,吓得缩向了门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