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青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以为就这么着了,权当被狗咬,谁知才在炙热的阳光下撩开一半的眼皮,身体就已经不属于自己。

    黎皓轩一晚上没睡,早晨起来晨跑江又青在睡觉,回来洗完澡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上楼她还在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猪变的,哪儿来那么多瞌睡。

    黎皓轩拿了本杂志躺床上翻看,一本杂志看了多半,沉睡中的女人终于醒了。

    他不爽,他没睡一分钟她凭什么睡的高兴,脸蛋白里透红,撑开的眼皮下眼睛清亮缱绻着好看的光芒,一定是他不够努力,她看起来并没有分毫疲惫。

    杂志随手甩向床头柜,大抵是没放到位置,只听啪的一声,书本落地,有风从敞着的窗户溜进来,书页哗啦啦随风响动。

    江又青嘴唇痛了一下,瞪着眼睛都是怒火,这他妈是狗,不是个人,她总算缓了点精神回来,专门省着没有剪短的指甲派上用场,照着男人背部、腰、胸口、还有下巴,一顿乱划乱刮,怎么狠怎么来。

    不想让她见人,那他也别想好过,来啊,一起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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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应竹和钟奕铭在外面待到下午五点多,中午饭是在林区吃的,因为开发已经提上议程,照钟奕铭的思路,饭店先行,所以别人来兴许不知道哪里能够吃上口热乎饭菜,他不但知道,而且早早都做了安排。

    中午饭都是照着倪应竹的口味,她吃的冒汗,但痛快,吃的很嗨。

    他还给她准备了一盒水果,下午两个人步行从林区走出来,也没什么人,她边走边吃,像个小孩儿。

    “晚饭在哪里解决。”

    因为要返程,选择多,可以在林区的饭店,也可以回市里再说。

    倪应竹还不饿,接过钟奕铭拧开的饮料瓶喝一口:“回去吧,不然我给你和爷爷做饭?”

    已经五点多了,爷爷应该也还没吃,她回去做他们爱吃的。

    钟奕铭心里高兴,为所爱的人洗手作羹汤原本就是家庭烟火气的一种美好代表,但他不愿她辛苦,毕竟今天在外面溜达了一天,骑行和步行都是非常耗费体力的运动。

    “不了,老爷子年纪大,等我们回去有点晚了。”

    倪应竹点头:“也是。”

    她刚才没算上路上的时间,这里开车回市区,快也得一个小时,老人消化系统变慢,晚饭太迟是不太对的。

    钟奕铭向前一步,低着头,她白净的小脸在他眼中熠熠生辉,他敲了她脑门一下,笑的坦诚:“我其实就是怕你累。”

    倪应竹俏脸一红,衬着夕阳的余晖,像晚霞落在脸上。

    “不会啦,我平常都这样,不会很累的。”

    钟奕铭摸摸她软软的发丝,撑着她的后脑勺往车前带:“以后不用了。”

    偶尔换个口味可以,多数时间他宁可她坐着玩或是看书看电视,也不用一定待在厨房。

    回家的路程出奇的顺利和和谐,钟奕铭放了舒缓的音乐,两个人和着乐曲低声的交谈,说到高兴处会大笑,说到遗憾的事,他也会主动拍拍她的手背给她无声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