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阵法。”叶越把秦栎按在了床上坐着,一边给他找药,一边吩咐他:“把衣服脱了。”

    秦栎下意识的去捂自己一直想遮住的伤,但一想到叶越的话便知道他一定是早就发现了。于是也就不做那无用功了,利落的脱了衣裳,露出身上道道伤痕。

    叶越找出了库存的各种伤药,一转身便被眼前的身体看的愣住了。年轻的躯体上布满了伤痕,挫伤,划伤,胳膊上还有绳子用力捆绑之后留下的痕迹。肩膀处一大块尤其显眼的肿块。整个身体到处都是青紫,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液。

    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后如常的走到秦栎身边。先给他服用了一颗丸药,然后将活血化瘀的药物倒在手心揉搓至温热,附上伤口。

    “嘶——”

    “别动,忍着点。”就是有点疼,需带着灵力大力揉搓伤处,直至淤血散开,身体恢复如初。想了想,叶越加了句,“这是以前我师父留下的好药,效果奇佳。”就是有点过分疼痛了。

    不过这个不必叶越直言,秦栎自己就能感受到。这治伤倒是比受伤时候更疼。

    揉到肩膀处时,秦栎实在是忍不住哼唧起来,刚哼唧出一声又猛地咬牙。

    叶越忍不住停了手,旋即又立马大力的揉搓起来。秦栎立马忍不住哀叹抽气。

    叶越只好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我记得你说,绑架你的人说了希望你真的有用你能有什么用?难道他们绑架你是另外有什么企图?”

    秦栎一边咬牙挨着疼一边喘着气说:“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见他们说了这话。嘶,应该是有人告诉他们我有点什么用处吧!可我能有什么用处呢?玄门起冲突又不是靠打架就能解决的,况且就算是打架,不管什么原因我也不可能帮着别人对付你啊!”

    “这群人的思维真难理解。”

    “难不成是看我们走得近就以为我能知道一点星海门的隐秘?也不对啊,他们抓我这么久,也没见向我打听什么事情。”秦栎龇牙咧嘴的随口嗤笑:“难不成抓我是为了威胁你?”

    叶越微微一顿,而后淡淡的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刹那的静默之后,秦栎脱口而出:“那对你父母也是”一句话于半道中戛然而止,秦栎看上去似乎恨不得立刻甩自己两个响亮的大巴掌,再咬下自己的舌头以死谢罪去!

    “对不起,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忽然想起来有一段时间天天来找叶越却被一直冷脸相对的所谓‘亲生父母’。

    看他因为说错了话而懊恼的样子,叶越觉得自己应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或者和他打个哈哈,把这一句无心之言岔过去就得了——本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何必呢?

    可现实是他心头发胀,舌根酸涩,压根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最后也只剩得一室的静默。

    可能连叶越自己都没有察觉,在秦栎提及父母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到底是遗憾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直到外头一阵奇异的‘嘎嘎’之声打破了这一室令人窒息的静默。

    悄悄观察一下叶越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脸,秦栎扭回头咽了口口水,转移话题说:“那个那什么什么东西在叫啊?鸭子似的。”

    叶越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丹鸟族,就是你刚刚上来时看见的那些人面鸟身的红色大鸟。”

    秦栎哦了一声,倒也不怎么惊讶的样子。

    外面又是一声‘嘎嘎’,叶越来不及多说,急速走到背对树屋大门的另外一面。瞬间整个墙都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只见墙上泛起一阵如同碎石投入水面时溅起的水纹,那背面原本是一整面树墙的地方竟在无限涟漪之中缓缓的变成透明——或者说,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