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看到上座那位风水大师,心里焦急得很,收到顾日月的消息后心头大石才逐渐落下。

    “诸位,我的朋友到了,我去接一下她,各位请便。”

    见他着急忙慌往外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瘦小的年轻人端了杯茶给坐着的黑布衫中年人。

    “师父,他这是搬救兵去了啊。”

    中年人抿了口清茶,随手放下茶盏:“无妨,这里叫得上名号的我都认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他们不会来的。”

    年轻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愤然道:“师父,姓马的这次真的太过分了,隔壁市许家本来是我接的单,他却突然截了胡。”

    上个星期许家请他过去看公司风水,结果马师傅也在,而且许家是他的老客户,后来却选择了他。

    风水师一般都在本市活动,年轻人和马师傅平时也只是互相听过名号并无交集,这次他做得太过分,才把师父请过来讨个说法。

    黑布衫中年人点头:“他这次是捞过界了,放心,我肯定让他给你一个说法,不然的话,他也别想在源城混了。”

    年轻人连连点头:“多谢师父。”

    马师傅四处寻觅才找到悠然而来顾日月,他即是惊慌又是无奈:“顾师傅,您怎么还给我看起风水来了,老马老窝都要被人端了,您再晚点我就回家种红薯了。”

    “不至于吧,”顾日月蓦然失笑:“凭你的本事,谁还能砸你摊子?”

    “能砸我摊子的人多了,您不就是嘛,”马师傅长吁短叹:“我这次真的要栽了,名声不保。”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顾日月扬眉:“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宣城许家有个小辈请我过去看看他们公司的风水,我当时没多想就顺手布了个风水局。”

    “谁成想,刚回到宣城,就被同行追上门来了,二话不说跟我斗法,结果他输了,把那位请了过来。”

    暂时没听出什么问题的顾日月“哦”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马师傅有些惭愧地抹了把脸:“我本来也是十分气愤的,这事我自觉无愧于心没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后来才知道,许家一直是他的长久客户。”

    顾日月:“……这确实麻烦了。”

    一般这种长久合作关系,懂点事的雇主不会去请别的风水师,同行也不会抢活。

    “不知者不罪,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你们没打电话问许家吗?既然和风水师合作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一些忌讳,这不是明摆着挑事吗。”顾日月安慰他。

    马师傅摇头苦笑:“这事还得怪我,没有事先打听,看到公司布置的风水局也就是迟疑了一下,以为他们之前请过风水师来布置,后来那位风水师不管售后服务了。”

    没想到许家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年轻人的师父是源城声名在外的风水大师,按辈分来算,和青羊观观主同辈。

    他是小辈,更不敢得罪。

    主要也没有那个实力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