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荣秀从来没被这么凶过,看着庄河王严肃的面容,脾气当即便冲了上来,她梗着脖子和他对峙,“我已经十六了,还不能有个心上人了么!”

    庄河王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上人?你是要嫁进京里的!在这江北要什么心上人!”

    云荣秀不管,只呜呜的哭,庄河王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再不想管她,甩袖走了出去。

    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把郡主都给我看好了,若是再让她踏出这院门一步,本王拿你们是问!”

    “主子,云荣秀已经被禁足了。”

    守在驿站的探子一回来,推鸿就来禀报沈慕了。

    此时沈慕正在喂鱼,闻言抖了抖盛着鱼食的小匙,给满池塘的锦鲤都喂了一顿饱餐。

    他将铁匙扔回旁边的托盘,在旁边的水盆里地洗净了手。

    推鸿很有眼力见地递上干帕子,沈慕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了水珠的手背。

    “嗯。”他应了一声,淡淡道,“算是给她点教训,我也没空陪她拉扯。”

    推鸿心想,同样都姓云,您这耐心还真是时好时坏呢。

    沈慕看他垂着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瞪他一眼,命令道:“叫人去公主府再守着,别让公主一时冲动去找云荣秀算账,暴露了身份。”

    自从徐善延来了之后,他便把自己的人撤了。

    因为怕他带了太子的人,会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份。

    眼下还没来得及把人再补回去。

    “是。”

    推鸿领命走了,可没过一盏茶又回来了。还是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回来的。

    “怎么回事?”沈慕霍得站起身。

    推鸿一手撑着膝盖换气,一手往城门外的方向指,“主子!公主已经出城、出城回京了……”

    “什么?”

    沈慕只觉得猝不及防,他愣了一瞬,才接着问,“什么时候?”

    “属下在周围打听了一番,毫无消息,又去试探了一下邓辉,他亦是全然不知。”推鸿猜测着说,“应当是昨晚就走了。”

    昨晚。

    沈慕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