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女子是庄河王的嫡女,荣秀郡主。”

    庄河王?

    云簇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转头去问徐善延,“善延哥哥,庄河王是谁?”

    徐善延也有些不确定,说:“仿佛是皇上的一位庶堂弟,封地在岭北庄河县,离京甚远。”

    岭北……

    岭北的郡主又怎么会在江北,这离着何止千丈远?

    这会徐善延也说不准了,他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因为这两年岭北太平,皇上论功行赏,召庄河王进京述职?”

    他觑着云簇的神情,又道:“听说沈慕也会在年末时候进京,虽不知为何,但皇上定会和他商讨你们之间的婚事,簇簇,你不是想退婚么,你至少也要比他先进京,先说服皇上和你大哥吧。”

    云簇知道他说的在理,可心里又十分犹豫,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犹豫的。

    来曲阳有两个多月了,日子由夏到秋,她舍不得离开也是正常吧。

    云簇觉得自己心情有些低落。

    那日回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

    直到五日后,徐善延也该走了。

    他本就有公事在身,这次拐道来江北也只是看看云簇。

    云簇和章宁书一齐送他离开,徐善延飞身上马,看云簇耷拉着小脸,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云簇抬眼瞪他,徐善延纵马过来,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哥哥在京城等你。”

    说完一扬马鞭,带着护卫出城去了。

    眼看着那一行人也拐出了巷子,最终化作远处的一个小小墨点。

    云簇的心情更低落了,旁边的章宁书撞撞她的肩膀,“怎么啦,又不是见不到了。”

    云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有些烦躁地侧过身去,把头扎进章宁书的颈窝里,“宁宁,你说,我该不该回京啊。”

    “想回就回了。”章宁书答得认真,“如果你真想退婚,现在的确该回去了。”

    “可是……”云簇有些丧气,她不甘心地问,“你也在这住了两个月了,你不也觉得这里挺好的吗?”

    章宁书瞧她这样子,很不解,“是很好,可咱们又不会长住,你难道不想回家了吗?”

    云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从前也是很恋家的,每天缠着父皇,缠着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