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臣们又议了议下一步的军事部署,二刻之后,才集体来到勤政殿请旨见驾。

    朱由榔正在批阅奏章,顾炎武、杨爱伺候在侧。

    听小太监报说内阁大臣集体请见,不由地笑了,放下朱笔,把手递给李洪,李洪连忙跪下,给他去揉。

    “咋了,火上房了吗?还集体请见?宣!”

    小太监连忙出去,将众位大臣宣进殿来。

    见礼毕。

    朱由榔一看,吴炳等人皆神情凝重,不由奇道“何事让你们如此郑重?莫非清兵打下了韶关?”

    “回陛下,这里有一份增城伯递来的折子,请陛下御览。”陈子壮将折子拿出来,双手奉上。

    李洪在给朱由榔揉手,杨爱过去,将折子拿在手里,转呈朱由榔。

    朱由榔览毕果然大怒,想抬手去拍龙书案,右手却正被李洪抓着,一下子没拍上,气得一巴掌打在李洪脸上。

    “啪!”

    一声脆响,李洪左脸就肿了起来。

    “找死!”朱由榔骂道。

    李洪被皇上打得晕头转向,又听皇上怒骂找死,以来自己哪里做错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捣头如蒜,呐呐而不敢言。

    皇上发怒,大臣及顾炎武、杨爱及殿内的宫女太监,都连忙跪下,屏心静气,大气不敢出。

    朱由榔站起来,背着手在丹墀上来回踱了两步,怒火慢慢压了下来。

    此时,他的心是又疼又悔又恨。

    疼的是李颙受此酷刑,不知道能否活下来;悔的是自己为何这么粗心大意?为什么要派使节招降满达海?还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清兵豺狼本性;恨的则是满达海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你都不遵守吗?折辱李颙,岂不是折辱英明伟大的的吗?

    “别的先不管,必须把李颙给救活过来。这样忠心耿耿又正气凛然的臣子不能死,也不当死。”朱由榔心道。

    他就是中医出身,虽然医术不甚高明,但也明白,烧烫伤极是难愈,尤其在当今医术不是很发达的条件下,很容易引起发炎、溃脓直至组织细胞坏死。

    他在脑海迅速搜寻记忆中的名方,忽然想到前世看到过的一本《中医特效处方集》,里面对烧烫伤有着极为详细的治疗方案。

    边回忆边拿过一张宣纸,写下了一张方子“滑石一斤二两,硼砂二两,龙骨二两四钱,川贝母、朱砂、冰片各四钱。用法研细末调成膏,敷贴于患处,每日换药一次;若有新肉芽长出过度,须切除。”

    写完之后,见李洪兀自磕头不止,额上都青了。

    “李洪。”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