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彭年这句俏皮话,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众人的笑,是对那位细作的嘲笑。同时,也是对皇上的无比崇拜。

    皇上那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眼里不揉沙子,他不坑人就跟掉了东西一样,你还去坑他,不是找死吗?

    李成栋说的自然是机密。

    若不是眼看就要开打了,不能再隐瞒了,他还不会把这事公开。

    “别笑了,说正事。”李成栋摆摆手,止住大家“说实话,自打出福建以来,这仗打得真是郁闷。尼堪龟缩不出,博洛也不发援兵,跟特么个刺猬似的,无处下口啊。眼看着人家施琅打了那么大一个胜仗,立了大功,真是让人眼馋又着急啊。”

    在场的都是心腹,他这话其实还有一个潜台词,那就是施琅因为打了一个大胜仗,已经升了一等伯。——这才是让李大帅眼馋的真正原因。

    “是啊,大帅,末将急得都上火了,要是再这样靠下去,末将死不在战场上,也得被急死!”孟文杰深有同感地说道。

    “大帅,皇上的意思是让咱们将计就计,干掉尼堪,然后再北上还是往西打?”孙忠明问道。

    “往西打,对济尔哈朗主力形成战略包围,在运动战中把清兵一块块吃掉!之后再北上,与施琅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彻底解放江南半壁江山。”

    “大帅,军机处令咱们火速增援江西战场,截断济尔哈朗退路,而皇上又命咱们将计就计,歼灭尼堪,莫非广州不用去救?”袁彭年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是的,皇上命我们不要管广州,全力对付尼堪以及意图打我们埋伏的清兵。”李成栋答道。

    “那,广州之危如何排除?”袁彭年道。

    “这事不用咱们操心。皇上早有周密打算,一直以来,皇上就是在利用清廷细作,诱使济尔哈朗分兵直进,形成如今的局面。”李成栋道。

    “那就好,只要没有广州之忧,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了。”袁彭年点了点头,道。

    “介眉兄,你来说说,咱们如何将计就计?”

    “大帅,这还不容易?皇上说清兵已经知晓了咱们下一步的行动,咱们一撤,尼堪必然出城追击,到抚州这一路山峦叠嶂,随便找座山埋伏上一支人马断其后路,尼堪三万人马就插翅难逃了。”袁彭年答道。

    “就是,大帅,老杜最善于打埋伏使暗绊了,这事交给他,一准没跑。”孟文杰道。

    “老孟,什么叫使暗绊?会不会说话?我老杜给你使过暗绊吗?”杜永和不干了,把眼一瞪,反问道。

    “嘿,你还不干了?你小子就是犯阴的性子,跟个娘们似的,我说错了吗?老孙,你说。”孟文杰问孙忠明。

    “对,老孙,你说,我老杜堂堂正正,什么时候犯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杜永和拉了孙忠明一把。

    “你是……。”孙忠明简单明了,弱弱地回了一句。

    “哎,你俩合起伙来恶心我对不对?”

    “哈哈哈……。”

    包括李成栋在内,大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