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沙弥转身,就见毛茸茸的小龙崽跃在案台上,围着供奉的水果转了一圈,好似在挑个心仪的下口。

    他忙过去将她抱起,拍了一掌小脑袋:“干嘛呢?”

    “嗷!”

    就想吃点东西,还不给!

    一颗果子都不肯给我!

    “先在这,我去给你找果子,嗯?”

    他将姜芷平时最喜欢躺的毛毯铺在桌上,她晃着脑袋坐上去,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抬眼看了看他:“呜叽。”

    可这间屋子并无香炉可燃香,正愁小龙崽怎么吞烟时,只见破空缓缓飘来一道烟雾,且不断聚集环绕在她身侧,终慢慢沉浸于体内。

    姜芷抬爪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无须担心,然后蜷起来窝在毛毯上睡觉。

    此时褚弋也放了心,在她身侧放好狻猊香炉,开门正好看到方才带他们过来的小沙弥,跟对方拿了些新鲜水果回来,见她逐渐陷入沉睡,褚弋便只把水果备在一边,拿出带过来消遣的书,坐在她旁边静静的看。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姜芷偶尔醒来吃点水果,或者闹他一会儿,除了她身上的毛发日渐光泽之外再无别的。

    他虽忧心,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着她,时不时抱怀里揉一会儿。

    其间方丈曾来过一回,方丈虽年迈,但双目清澈,似能洞察人心。

    他坐在桌边敲了一上午木鱼,直至诵经结束,姜芷才懒懒掀了掀眼,打了个哈欠,看他半晌后,伸出爪子在他手背按了一下。

    方丈无悲无喜,神色肃穆,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呜叽。”

    门外接待众香客的小沙弥们闲下来时聚在一起聊天,每日给褚弋送斋饭的小沙弥名叫悟智,此时正被一个与他相熟的小沙弥拦着,好奇的问:“悟智师兄,近日寺里来了什么大人物啊?”

    “嗯?”

    “就你每次去送斋饭的那位施主,什么来头呀?连深居简出的方丈都惊动了,这会儿就待在后堂呢。”

    “不知,今日份功课做完了吗?”

    “……还没,好难啊师兄。”

    “那就快去做,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

    “好的。”

    第四日,褚弋随着方丈在后堂大堂内礼佛,姜芷独自留在屋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