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啊。”

    傅十一恍然,笑着把信递回给麻姑:“既然是婉贞婶子给你的信,你看便是。”

    麻姑笑了笑,却没有真的拆开信封。

    傅十一见此,心里头对麻姑又满意了几分,安抚道:“你放心,对你来说,可是好事,前几日婉贞婶子已经通过传讯符知会过我了。我正想着找个机会给你提呢。”

    麻姑闻言,松了口气。拆开信封,一目十行,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道:“可真真是大喜事,难为你婉贞婶子了,山长水远的,还记着我家游儿呢。”

    傅十一眼睛一闪。

    麻姑这是话里有话啊。

    傅十一恭贺了几句,麻姑便退了出去,转身往熙和园走去,直到回了屋,麻姑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下来。

    锄完水草归来的傅游到上房叫麻姑用饭时。

    发现她蜡烛也不点,一个人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不由得吓了一跳:“娘,你这是怎么了?”

    在傅游的记忆里。

    母亲除了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经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天一夜后,之后再没有类似的情形出现过,显然母亲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大事了。

    傅游又连续唤了好几声。

    麻姑才渐渐回过神来,她眼睛一眯道:“游儿,你去把你三嫂叫过来。”

    老三媳妇也只是嫁过来不到两年,之前她一直在闫阳木林西城的炭火行干着烧火窑的活计,麻姑看她秉性淳朴又肯吃苦,便把她从苦哈哈的地儿捞了出来。

    故而老三媳妇在这个家,向来是以麻姑马首是瞻。

    原本在搬桌子吃饭,听到麻姑唤她,一阵风似的便到了麻姑屋子外面,得到麻姑应允后,才毕恭毕敬的走进去。

    这可是她嫁进来后。

    第一次得到麻姑的单独召见,既兴奋又忐忑:

    “娘,听小叔说,您找我?”

    “嗯。”麻姑轻轻的应了声,开口道:“你可认识炭火行的银儿?”

    “自然认得。”老三媳妇忙点头:

    “在炭火行,就没有人不认识银儿姑娘的,她可是哪里出了名的美人儿,哦,对了,她哥哥便是在荷花邬当差,就是在我们古崖居住了一年多的傅云,只是,娘,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第一美人儿?

    麻姑蹙了蹙眉头:“她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