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立即应了是,脚步加速跟上了徐二少爷的步伐,一面跟他说在京城发生的事:“我们思来想去,要闹出大阵仗,还得短时间内混淆别人的视线和注意力,那恐怕除了利用流民,没有别的法子更好了。那帮人本来就是逃命出来的,为了一点吃的一点银子什么都肯做,我们跟他们说,朱家本来就是大富之家,出嫁必定是陪嫁很多的,而且到时候我们会格外的给他们银子,他们本来现在就没什么怕失去的,反正法不责众么”

    用了流民,徐二少爷微微点头。

    当初他们把时疫传到京城去,也同样是因为这些流民,现在看来,这些流民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他笑了一声,便问:“首尾都收拾好了吗?你的身份不能暴露。”

    齐正在京城有头有脸,消息来源极为广阔,有他在京城,他们行事就方便的多。

    这一次的事情固然冒险了些,但是还是不能以齐正的身份被曝光为代价。

    “您放心。”齐正对于这一点很是自信:“我从来没有自己出面过,就算是他们要查,最后也查不到我身上,顶多就是底下要损失几个手下罢了,这也是难免的。”

    听到这里,徐二少爷就放心了,转而问他:“那婚事呢?”

    说起这个,齐正就顿了顿,看了一眼徐二少爷的脸色,才轻声道:“二爷,这一点是我们的不是,当时流民也是太多了,以至于我们也被那些流民给挡住了,他们看见财物就发疯的所以我们过去的时候,新娘子已经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卜过”

    顿了顿,齐正又道:“不过新娘子在大婚当天就遭遇这样的事,还莫名消失了,这传到哪里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那帮流民可是妻离子散的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说不得是我们还没到,她就先被那些有坏心思的流民给掳走了,我看,他们这场婚事,也够刻骨铭心了。”

    徐二少爷站住了脚,侧头看了看齐正。

    刻骨铭心?

    这样怎么够刻骨铭心?这不过是给朱元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虽然如同齐正所说,名声肯定是坏掉了,人也未必找得到,这件事按照朱元护短的性格一定会被压下去,还是有些意难平。

    这比起把新娘子送去青楼的结果,效果可要差多了。

    不过这世上的事哪里能尽如人意?

    做到这个份上,也不错了,现在朱元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柳大夫的身份根本不能见光-----她一开始就把柳大夫藏在朱家的事情给隐瞒了,现在如果报官说柳大夫在朱家走失了,那么朱家成了什么?

    嘉平帝又会怎么看待她?

    也不知道朱元如今是如何的难受,他嗤笑了一声。

    而正在被徐二少爷隔空嘲笑的朱元却显得很镇定,她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每天都在喝药,今天也是一样。

    只是有些不同的是,她喝完了药并没有跟以往一样躺下,而是问花楹:“怎么样了?”

    花楹摇了摇头,低声道:“现在暂时还没有消息,您也不要着急,消息传进宫里来,毕竟还是需要时间的。”

    朱元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她现在七皇子的状况怎么样。

    说起这个,花楹就清楚多了:“正要跟您回禀这件事,娘娘,现在秦妃娘娘亲自守着七皇子,据孙院判说,七皇子是得了时疫。”

    时疫?

    朱元冷冷的牵了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