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渐渐的从这些人群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这次下来的赵县官,为人憨厚清明,就连长相也是憨憨的那种。

    这次明月楼里面共是死了三个人,而且都是在同一时间死的。

    滋事太大,据说死的里面还有个是当地的小富商,影响更是不好,所以赵县官带的足足有着四五十人,将这些百姓围在一起不成问题。

    看着人过来了,连忙是走上前去,当然,虽是一个小官儿,还是少不得要行礼。

    “杜掌柜不必如此客气,先行起来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妨与本官说说?!”

    反正临时县官儿人那里的话,他可是不敢不接,招抚杜衡,这是必然要做到的。

    只因临时县官儿临走之前还放下狠言,除了云水镇当地业绩之外,若是杜衡这里没能得安然庇护,那么想要升官,行不通。

    潜台词就是,在这里为期不想两年满了之后,能不能升职,全看这两年期间对杜衡做了些什么。

    所以一听到有关杜衡的事情,赵县官立马是绕路赶到了这边。

    毒杀人这样的案子,一连还是三起,在云水镇倒是比较稀奇,倒也算得上是大案子了,必须要破的。

    但,事关自己的未来,杜衡这里的事,赵县官觉得,不能不管。

    临时县官儿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师爷临走之前透露一个大概的范围就已经让新上任没多久的赵县官如惊弓之鸟,所以今日,办事情办得十分认真,更是有效。

    “大人!我家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岁童,这……怎能拿出这般多的银两呢?!”

    首当其冲被罚的就是,一开始吵着要砸了杜衡的医馆并且真当是做了的南大海。

    查他的家,也的确是一个农庄人,每年存下的钱,也顶多是几十两,如今这钱一共被罚了足足有一千三百余两。

    仅凭他一人起这个念头并且带头闹事,就是被罚了八百五十两,其他人各一百五十两。

    当然,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杜大伯此时也被罚了。

    “是啊,大人!我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药商罢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银两呢?怕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而且此番我也不过是看不过去劝了一番杜衡。谁曾想到这背后的事情是如此之险恶,倒是让我有一些吃不消。杜衡,你快跟赵大人讲讲事情究竟是如何,你杜大伯我是冤枉的呀!”

    杜大伯声声泣下,可是周遭的百姓却不买账。

    “该!明明是杜衡跟你有血缘,但你偏偏依言不听,更是想要鸠占鹊巢抢了人家的医馆,我看,你才是幕后主谋!”

    听着百姓的这声声讨伐,杜衡稍稍有所满意,杜大伯可是有些心虚,赵县官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

    心中更是不免有些生气:在这里听这些人匪辩,旁的不知,这杜大伯到底是什么收入,他还不知晓吗?

    于是又在杜大伯的罚银上面追加五十两,让他们在一日之内凑齐交到衙门府邸!

    没错,并非是杜衡这里,而是这一次赵县官将自己作为公证人,更是扬言:

    “若是一日之内未曾收到,那么直接剔除云水镇的户籍,收其田庄及生意铺子跟家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