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西洲直接敞开整个上半身,白花花的肉,鲜嫩嫩的血,蚊子就像饿孩子见了娘一样扑过去,恨不得将他吸个干净。很快,他身上就被咬得东一个包西一片红,只有他拼命护着的那张脸还干干净净。

    纪羽见状,不由得后背都绷直了,喉咙一紧,道:“你……你不必这样。”

    声音怎么变得这般温柔?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温柔地说话,让他很不自在,但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去。

    郁西洲略略吃惊,挠着后背的痒,问道:“我怎么啦?”他以为纪羽看不见他牺牲自己来招蚊子,还当纪羽又来挑刺。

    纪羽先前说自己在暗中看不见,现在不便改口。他只好道:“无事。”

    过了片刻,郁西洲挠了下后背的蝴蝶骨,很快上面又起了一个红红的包,纪羽于心不忍,道:“本尊教你的剑法,你可都还记得,使来本尊看看。”

    郁西洲若是练剑,蚊子便没办法咬他。只不过这样一来,躺着不能动的纪羽又要受罪了。

    昏天黑地的洞穴里每一种声音都清晰可闻,郁西洲觉得蚊子的嗡嗡声已经够让人头疼,偏偏师尊这会儿又吵着要看练剑,真当他是来演戏的?

    郁西洲摊开双手,无奈道:“我无比敬爱无比钦佩的师尊,我没有剑呀。”

    纪羽:……不准这么称呼我!

    “地上有树枝。”

    郁西洲的调子愈发高了,“我无比敬爱无比钦佩的师尊,这儿黑得连蚊子都看不见,就算我拿树枝当剑练,您也看不着啊。等出了洞穴,我再练给您看?”

    有一只蚊子轻轻地落在郁西洲的胸膛,前足如针一般扎进肉里,看得纪羽轻轻嘶了一声,道:“看不见但听得着,你练就是。一个你爱慕的人提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更何况我是你师尊。”

    啊对对对,您是我师尊,我不练剑,大结局就会被您挑出内丹,刺上一百八十剑。

    “我欣然答应。男神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说是练剑,就是犯贱我也可以。”

    纪羽无话可说。

    郁西洲穿起衣服,捡了一根树枝。依着原主的脑海记忆和肌肉记忆,练了几招,带起阵阵轻风。

    看得纪羽一头雾水:这是我教的缥缈剑法?怎么看着这么别扭?

    立定后,郁西洲眉开眼笑道:“师尊,依您的听觉,我练得怎么样?”

    “你是不是对缥缈剑法有什么误解?”

    郁西洲: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一心都在师尊身上,朝思暮想,吃饭想,喝茶想,躺着想,坐着想,睡着了梦里还在想,哪有心情练剑呀!”他时刻不忘自己的深情徒弟人设,唯有如此,才能让师尊相信他这次囚禁事出有因。

    小嘴叭叭!

    一点也不矜持!

    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