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几天不见,屁屁又痒痒了是吗?都敢惹毛我了?回头看我怎么教训你!”靳宇轩“恐吓”道,只是那语调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一点儿都不逼真。

    黎清雅也习惯了他这样,不但没被吓到,反而还嚣张地还击回去:“来啊,谁怕谁啊?反正这是我家,我才不用看你的脸色呢!你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让福伯关门放狗,不让你进来!”

    福伯是夏家的老管家,在夏家工作了几十年,当年也是看着黎清雅出生的。

    自打黎清雅回来后,除了夏启岩夫妇和夏清,就数福伯对黎清雅最好了,每天都把黎清雅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生怕她住得不舒坦。

    桑雅兰偶尔会用热切渴盼的目光看黎清雅,很想和她做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但她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没有表现得太热情,怕吓坏了黎清雅。

    “看来你在夏家过得挺不错,难怪一点儿都不想我。”大boss这话说的,压根儿就是一个守在深闺的怨妇嘛!

    黎清雅听着男人的抱怨,心里甜甜的,嘴里却娇声嘟囔:“我哪儿有你想的那么闲啊?每天都要跑工地,累得像条狗似的,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才够用呢。”

    靳宇轩低笑:“瞧你这话说的,那我这个每天比你下班还要晚的人,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哈哈哈,这话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和我没关系哦,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黎清雅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

    靳宇轩知道她心情不错,就顺势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

    这个问题让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黎清雅闷闷地用手指抠着床单上的花纹,嘟着嘴,不想说话。

    她在认祖归宗这件事儿上,就像一只不肯面对现实的蜗牛,只要有点儿风吹草动,她就立刻缩回壳里。

    不看,不听,不想。

    “昨天我碰到夏伯伯了,你能回家住,他是挺高兴的,不过提起你至今不肯叫他们一声‘爸妈’,夏伯伯还是很失落的。宝儿,他们年纪不小了,当年的事儿也不是他们的错。”

    靳宇轩语气淡然地劝着黎清雅,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也没有非要她怎样,就是讲述一个事实。

    他很清楚黎清雅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也很重情义,不然黎家那样对她,她也不会在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之后,还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黎家。

    至于夏家这边,终归是不够熟稔,所以她怎么都开不了口。

    其实每次面对夏启岩和桑雅兰的时候,黎清雅自己都很纠结。按照她的性子,跟人说话不称呼,肯定是不合适的,也是无礼的表现。

    但她好像对“爸妈”这两个称呼很陌生,尤其是在经历过黎家那一连串的伤害之后。

    靳宇轩不想逼她,见她沉默以对,就主动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免得影响他女人的心情。

    不过这天晚上,黎清雅还是失眠了。

    她不断地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凭什么用这样的冷暴力来对亲生父母??

    也许,是时候做出些改变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清雅和夏清一块儿练完了瑜伽,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福伯却告诉她,有人送了礼物过来,指名道姓是给黎清雅的。

    不只是黎清雅纳闷儿,全家人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