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听着看护的话,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冷了。

    等到看护一五一十地把有关曲盛君的情况都汇报完毕,夏清才冷冷地说:“我知道了,有什么再给我电话。”

    “是是是!”看护忙不迭地应下。

    挂了电话,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本来做夏清的眼线,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钱,现在可好,又来了个大傻子,硬要塞钱给她。

    哎呀,两边都能赚钱啊,看不出来那个疯女人还有点儿利用价值,以后可要把她盯紧点儿了。

    曲盛君从精神病院出来,心念一动,直接去了仁和医院。

    他已经有几天没去看夏清了,于情于理也该去,路上还买了点儿水果。

    被夏清打伤的那位看护已经给曲盛君打了电话,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夏清的恶劣行径,还伤心地表示自己打死都不会再去了,哪怕是工资一分钱都拿不到,她也不管了。

    曲盛君这样的好好先生自然又是道歉又是赔罪的,还立即让自己的助理给看护把钱打过去。

    除了看护应得的酬劳,还多给了两万元,就当是对看护的补偿。

    夏清有多难伺候,她的脾气有多古怪多变,曲盛君是知道的,所以每次去医院都对那位看护很客气。

    现在看来,只能再给夏清找一个看护,下一个就不知道能做多久了。

    站在病房外,曲盛君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就看见夏清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遥控器在她的手里,脸色不耐烦地按着按钮,似乎哪个台的节目都不能让她满意。

    夏清听到门口的动静,以为是护士进来了,连看都没看一眼:“来早了,这瓶药还没滴完,今天还有几瓶要打?”

    在这里住院和坐牢没什么分别,医生一直要她卧床静养,整天躺在床上,腰酸背痛的,整个人都快废掉了。

    最惨的是,病房里没什么消遣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看电视,就是玩儿手机。

    刚开始那一两天还行,可时间一长了,就枯燥了。

    原来还有个看护充当出气筒,现在倒好,出气筒也没了,想发火都没有了对象。

    夏清说完话,迟迟没听到护士的回答,纳闷儿地转过头,却见到曲盛君淡笑着站在门口。

    “盛君!?你来啦!”夏清脸上的惊喜太过明显,即使身穿病号服,那脸色依旧明艳动人。

    曲盛君走过来,脸上的笑容不变,开口却是直接切入主题:“怎么冲看护发那么大的脾气?”

    夏清原本还想跟曲盛君撒撒娇,诉说一下思念之情,结果这人一来就兴师问罪,让她瞬间就没了兴致。

    恹恹地靠回床头,夏清撇了撇嘴:“她事情都没做好,说话又欠揍,我一时生气就砸了东西呗!我又不是故意的。”

    曲盛君似笑非笑地睨她,意味深长地说:“这不是故意的都把人家的鼻梁骨砸断了,你要是故意的,还不得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