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盛君眯起眼,静静看着夏清,一字一顿地问:“张雪说的是不是真的?安眠药是怎么回事儿?”

    “什、什么安眠药?我不知道她在胡说什么!当年小雅发生意外的时候大家都不在酒店里啊,我们几个都能互相作证的,还有酒吧里的酒保也是可以作证的!”

    眼下的形势虽然对夏清很不利,但她还是极力保持一副淡定的样子。

    无辜而又认真地讲述着当年那早就人尽皆知的“事实”,好像那是真的一样。

    夏清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矛头直指张雪:“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那么多年的人说的话,你们居然也相信??这会不会太荒谬了点儿啊??”

    靳宇轩双手抱胸,凉凉地插了一句:“酒醉三分醒,哪怕得了精神病的人,也有清醒的时候,指不定受了什么刺激,就恢复正常了。倒是你,不也得过精神病么?你不能因此就歧视别人啊!”

    这风凉话说的那叫一个贱,字字句句都像利箭似的,直插夏清的心窝子。

    夏清雅紧抿着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有笑场。

    她真是觉得庆幸,某人这毒舌的功力只在别人的身上施展,还没对她用过几回。

    现在看来,平时的宠溺还真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人家口下留情啊!

    “我看大家这样站着说话挺累的,要不我们到客厅聊?如果都觉得犯困的话,那就先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吧!”

    靳宇轩适时地给出了建议,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曲盛君。

    两个男人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便达成了共识,众人浩浩荡荡地就朝客厅走去。

    只是身上那各异的睡衣睡裤,让他们看上去不像是要谈正事儿,更像是正在举行什么睡衣趴。

    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姚贤雅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老实说,她这个样子让夏清雅看着觉得碍眼。

    他们这些人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犯的着这态度吗?好像胆子有多小似的,再不妥,也不会有人在这别墅里就光明正大的动手。

    所以说,姚贤雅有时候做的就有些过了,太夸张,反而容易令人起疑。

    也许她的初衷只是想在曲盛君的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却扮柔弱扮上了瘾,根本就刹不住车了。

    动不动就林黛玉似的,还真当自个儿是生活在古代的大家闺秀呢?

    就是真正的姚贤雅,当年也没她这么矫情,特别是和曲盛君说话时候的语气神态,真真能让观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会儿夏清如同洪水猛兽,被大家很有默契地孤立了,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

    隔着一张长茶几,坐在她对面的是靳宇轩夫妇,夏清雅坐沙发,靳宇轩坐扶手上。

    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他女人的肩上,占有性十足。

    曲盛君、姚贤雅和张雪则坐在长沙发的两端,大家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