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立!面!图!你夏洛特烦恼看多了是吗?!”

    江岁年:“……”

    老梁觉得自己活了五十年,第一次感受到学生的制裁。

    这路深皓今天脑子跟被小电驴撞了一样不灵光,耳朵好像也不太好使。

    江岁年觉得自己活了七十年,第一次面临这么令人手足无措的情况。

    哪怕之前学医、甚至是后来拿手术刀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茫然过。

    他脚步沉重地走上讲台,在这位梁教授慈爱的目光下,拿起了粉笔。

    结果半天都没画一条线。

    梁老头子很奇怪:“你是没听清我说什么吗?我说画一下我们教室这堵墙的立面图,就这边的。”

    他还十分贴心地伸手指了指。

    江岁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堵墙。

    就……画这堵墙?

    梁老头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么简单,你不会?”

    江岁年暗自吸了口气,抬手画了个长方形。

    然后他放下粉笔,掸了掸指尖的粉笔灰。

    老梁:“……”

    底下的同学:“……”

    梁老头子简直满脸的匪夷所思:“就这?”

    江岁年神色淡漠地点点头,十分笃定:“就这。”

    “……”

    梁老头子要被气吐血了。

    他仅剩的那一点耐心已经被江岁年这糟心脾气给消耗殆尽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故意想气死我?我就是看你上课走神叫你来画个图,你就摆脸色给我看?”

    江岁年想说不是,他就是这么一副抬棺脸,以前认识的人都这么说。

    说他看着还挺酷的。

    但是这抬棺脸放在路深皓身上就显得不那么和谐,虽然酷也是酷的,但更浓的是一种睥睨众生的王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