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珊看了眼盛南平,笑笑说“现在还不是聊病情的时候,我们都出去吧,南平累了,让他再睡一会儿,等他休息好了我们再聊病情也不迟的。”

    她这个人极其正派,就算她日夜思念了盛南平二十多年,特别想有个机会可以单独跟盛南平在一起,倾诉一下衷肠,但她却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更不会以盛南平的健康为代价。

    盛南平感激又感慨的看了莫以珊一眼,虽然分别多年,莫以珊端方庄敬的品行依然没有变,而她依然很了解他的。

    他此时真的很累,很想睡会,一直在强打精神跟众人聊天呢。

    凌海和费丽莎等人也现盛南平面露疲色,大家招呼着往外面走。

    盛南平哑着嗓子叫住了大康,“大康,你留一下。”

    “是。”进到病房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大康,听盛南平叫他,马上走到盛南平的病床旁。

    大康对盛南平的关心和心疼一点儿不比其他人少,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哥,你有什么事,说吧!”大康怕盛南平太费力气,俯下身,凑到盛南平的身边说话。

    盛南平深吸一口气,缓声说“我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周沫,跟外面那些人说,如果周沫问起来,就说我出差去了外地,我也会告诉她一下的。”

    “是。”大康点点头,见盛南平的样子好像还有话说,他没有动,静静的等着盛南平下面的吩咐。

    盛南平稍稍迟疑一下,又吩咐大康,“你上点心留意下周沫,尤其是她跟段鸿飞在一起的时候,还有,注意她跟乐盛和乐云逸还有没有来往了。”

    说完这番话,盛南平都觉得很汗颜,对自己妻子的不信任,害怕自己头上长出绿油油的草原,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这是非常挫败的事情。

    如果不是对着大康,盛南平都觉得难以启齿。

    “是。”大康面无表情的答应着,一如往常,让盛南平不那么尴尬难堪了。

    大康出去之后,盛南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周沫第二天要拍戏,不能睡的太晚,吃饱东西就要走了,她对段鸿飞和赵国栋说“你们继续嗨皮吧,我要回家睡美容觉了!”

    段鸿飞立即花式上演他的悲情剧,自然无比地拉着周沫的胳膊,像要讨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晃了晃,“沫沫啊,你再陪我说会话,我现在一躺倒床上就会胡思乱想,我就会”

    周沫低头看了眼手机,见上面还是没有任何盛南平来的消息,她的心情瞬间黯淡了几分。

    她一个人回到家里,也会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

    与其回家一个人难受,还不如跟段鸿飞再混一会,混困了,回家就睡下了。

    “好了,我陪你,你说话吧,我做会瑜伽。”周沫怕自己晚上吃东西变胖,段鸿飞又不肯放她走,她干脆去把鞋子一脱,坐到一旁干净的地毯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练起了简单的瑜伽。

    段鸿飞也不管周沫脸上糊着什么,也不管周沫做什么,只要周沫肯陪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快乐又心安。

    他歪在一边的沙上,姿态慵懒,潋滟的凤眼看着脸上涂着一层黑乎乎深海底泥面膜的周沫,嘴里叨咕着“你真是能自讨苦吃,偏偏要跑出来拍戏,每天跟那些垃圾勾心斗角的,还不敢尽情享受美食,不敢随便逛街,天天过的跟做贼一样!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能养活你的,而且是锦衣玉食的养着你,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