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宫中。

    临近殿门的一个桌案,上面贴着甲三戊十四的封条。在桌案上横躺着一个睡眼惺忪的猪仔,它哼唧哼唧叫了几声,圆鼓鼓的身体翻了几圈,又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而在猪仔的上方,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表情有些木讷。他右手持着骟刀,眼睛瞅着猪仔的双腿之间,脸色似乎有些犹豫。

    就在此时,一声凄惨无比的猪叫声响彻云霄。

    少年感觉他自己的裆下,顿时也凉飕飕的,似乎有凉风从里面钻了进去。

    “阉猪看似是对你们的折辱,可何尝不是对你们的磨练呢?韩信当年能忍胯下之辱,才有衣锦还乡之日,诸位都是各州县的一时俊杰,定然能忍人之所以不能忍。太上皇送给你们一句话,你们姑且收好。”讲师对他们这样劝道。

    少年将目光从猪仔的身上投向木案边被镇石压着的纸条,上面写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虽然菖蒲宫的三百余名士子有的选择离开,可是更多数却选择留了下来。皇家医学院的敞亮前途摆在那里,而且更重要的是太上皇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遮羞布,虽然事实还是那样,难逃世人的鄙夷,但是他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阉猪的事情就会慢慢淡化。

    所以,虽然嘴上着不要不要的,但是身体早就如最真实的婊子,早就舒服的开始呻吟了起来的。

    “先用烈酒清洗,然后用手按压住,再然后手起刀落,嗯,就是这么简单,手起刀落,这只是个猪仔而已,不要怕。”少年回忆起阉猪的种种过程。

    他现在也比较庆幸桌案上睡得香甜的猪仔并没有被凄厉的叫声吵醒,反倒鼾声越来越大

    “手起刀落!”他低声喝道。

    一道亮眼的匹炼刀光仿佛九星辰寥落,银河照亮穹,似乎充满着不可睥睨之势,敢于抵挡在前的东西都将化为灰灰。

    “太子哥哥,长孙冲听监考考官就在菖蒲宫的甲三戊十四,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只是那个监考官看到我们怎么脸色有点怎么,怪怪的?”

    “或许是因为某和你的身份,毕竟一个是大唐太子,另一个是大唐的长公主,他们怎能不感到惊异?”李承乾不屑的哼了几声。

    可当他回看李丽质的时候,却发现李丽质的脸色从惊喜到惊骇,再到不可思议。

    于是,菖蒲宫殿门前出现一声惊呼。

    “长孙冲,你在干什么?怎么能做如此龌龊之事!”

    完,大唐长公主,长孙冲未来的老婆生气的抬着脚步,气鼓鼓的离开了菖蒲宫。

    李丽质虽然只有六岁,可以身处皇宫,对男女情爱之事渐渐也开始懵懵懂懂了起来,尤其是在今年元旦将她下嫁给长孙冲后,有些嘴碎的宫女在背地也丝毫没有顾忌的谈论些露骨的话题。

    虽然不大明白长孙冲在干什么,但想来绝对是很羞人的事情。

    长孙冲木讷的张了张嘴,心里想要解释却发现什么也不了,而手上的骟刀已经带上了浅浅的血迹

    正犹豫间,睡眼惺忪的猪仔猛然惊醒,“?(﹃?)?(﹃?)?(﹃?)”

    它凄惨的哼唧了几声,极其麻利的从桌案滚到地上,短腿跑的比谁都快,只有淡淡若梅花的嫣红血迹洒落青石地板

    “哎,要孤你什么好呢?”李承乾虽然感觉裆下也有些凉飕飕的,但还是走进去安慰了安慰长孙冲,毕竟他也算是表兄弟,再过几年也是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