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将袈裟半掩,遮住了丑陋之物,他脸上挂着和善慈祥的笑容,合掌施礼,“这位师傅所为何事?贫僧现在正在救人,容不得半点马虎,万一误了时,孩子生病死去怎么办?难道你管?”

    伪善的面孔露出狞笑,分外狰狞。

    “兄弟,你要是害了幺儿的性命,我定然不会放过你。”新妇附和道。

    她主动脱去了衣衫,凝脂白玉的净儿身体,玉兔俏丽雪地,两颗相思豆颤颤巍巍,一颗挂着涎水,湿润润的,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和遐想。

    群魔乱舞!是非不分!

    骆宾王看着这安阳,那是几百年前的邺城,本是曹魏的都城,也理应和京洛一样民智开启,礼仪盛行,但他失望了。

    “穿好衣衫,我有办法救你孩子,不就是高烧吗?”骆宾王劝道,他从长安而来,身上也备了青霉素药品。

    “这婴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怎么还有办法救治?”上师冷哼,他低头看向新妇,叹道:“贫僧这一次是损失了三年的修行,才救你孩子的,可你

    这这这,那么不救也罢!”

    完之后,他真的准备抬步走人。

    街市两旁,已经围满了看戏的群众,当然也包括了这妇人的丈夫,他长相老实,看到如此作态,立马跪下来抱住了上师的大腿,恳求他救治自己的儿子。

    贞操在人命面前,不值一提。

    “求上师救治万民。”老妇恳求,中男恳求,孩恳求。

    “愚民如此,我算是领教了。”骆宾王自嘲一笑,感觉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暗中从怀里取出青霉素药片给婴儿喂了一片,然后走出了木屋,头也不回。

    民不可救也,唯有以剑杀之。

    他低头看向腰间悬挂的宝剑,不由自主的暗自扣紧。

    不过孩子确实是无辜的。

    骆宾王现在明白为什么太上皇一直致力于开启民智,原来愚昧真的可以让人不顾是非黑白,愚昧真的太过恐怖恐怖。

    他在街道等了一会,大概盏茶时候,那老僧完事后出门,男人帮忙系住了腰带,满脸春风,很是舒畅。

    老僧朝着骆宾王所在的街道走了过来。

    步履不缓不慢。

    铿锵!

    人头落地。

    骆宾王淡定的用锦帕擦了擦脸上粘上的鲜血,然后擦拭了一番宝剑,宝剑如新。

    人群凝声,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