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山里了?”蓝老头看了看猎物又看了看儿子,“没受伤吧?”

    “没事。”蓝桉应了一句。江大妮真是又惊又喜,“这么多东西全是你打的,这地上是个什么物件?”

    “是獐子吧。”蓝老头上前看了看,“这皮子都没破损,处理了也能卖钱。”他吧嗒一口旱烟,“还以为猫了一个冬你把手艺落下了,没想到你这还精进了。”

    蓝桉将两只野鸡递给江大妮,“我进屋换身衣裳,一会儿出来收拾。”

    几人的注意力都在猎物上边,也没在意他,进了屋子,锁好门,蓝桉从窗户外边扒拉出一个大土团子,撬开团子里边是烤好的野鸡和几个鸡蛋,“一天都没吃多少东西,来尝尝这烤鸡。”

    宣景抽动着鼻子,“好香啊。”又警惕地看向外边,“他们不会发现吧。”

    “他们注意力都在猎物上边,一时半会儿不会注意咱们,你快吃。”蓝桉给她扒拉一个鸡腿。

    “还有青草的香气。蓝桉哥哥你也吃啊。”宣景看着他不动,急了。蓝桉擦擦她嘴角蹭的油,“你先吃,我一会儿还得出去,怕会闻出味儿来。”

    “我听见他们说话,是打了许多猎物吗?”

    “也不多,一只獐子,三只野鸡,这只太小,我就先给烤了给你尝尝。”蓝桉一边说话,一边去找衣裳,发现衣柜整整齐齐的,“小景越发能干了,衣柜都收拾好了。”

    “我还有发现宝贝!”宣景扔掉鸡骨头擦了擦手,从枕头下边拿出一个小布包,“你瞧这是不是他们的钱币?”

    蓝桉拿在手中,“看起来像是,明儿我去县城瞧瞧,顺带摸一摸现在的局势。”

    啊,要走啊,宣景忍不住瑟缩一下,“我早去早回,到时候我把门锁上,你什么都别管,我自有一套说法。”

    “蓝桉哥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胆子又小,什么都不会。

    “你是小公主啊,娇娇俏俏的才好呢。”蓝桉安慰了一句,“我要出去了,一会儿给你打水进来洗脸。”

    蓝桉走出门,端进来了水,嘱咐她早些睡,又出门去收拾那头獐子。

    野鸡已经用笼子装好,蓝桉出去的时候还带了工具,蓝老头看向他,“这东西准备怎么收拾?”

    “肉卖给酒楼,皮子一会儿扒下来,硝治好了看是留在自家做皮靴子还是卖出去,这獐子下边两宝是药材得单独卖到药铺里去。”蓝桉之所以这么熟悉还全都仰仗之前军费不足,营里边没少打猎来补贴军用。

    蓝老头听了点点头,“你有成算就行,这天寒,肉扒拉出来放在檐下罩住也放得住,只是别让野东西叼走了。至于那皮子,家里哪儿穿得了这么好的,治好了找个销路卖出去吧。”他说着都开始打哈欠,先前喝了酒,又忙活一天确实累了。

    “您先进屋休息吧,我处理好了再去睡,明儿一早去城里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蓝桉开始动手剥皮,场景血腥,江雪梅和江大妮也没能看下去都进了屋子。

    蓝老头一个儿子就要调进城里,另外一个儿子又打到了猎物,整个人瞧着比先前精神得多,心里高兴,回屋都还哼着小曲儿。

    江雪梅哄睡了半夜醒来的儿子,蓝椿泡了脚上了床,江雪梅试探地说道,“今儿我听三儿的意思想要分出去住,你觉得怎么样?”

    蓝椿困意上来,迷迷糊糊的回道,“不能吧,估计就是和娘怄气呢。”

    “万一要是真的,那咱们……”

    “那咱们就自己养爹娘,三儿也不容易……”说着就开始打呼噜,没一会儿就睡得死死的。江雪梅踹了他一脚也没反应,一个人趴在枕头上哭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