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语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她原意只是想堵上高尚八卦的嘴,可谁能想到她天花乱坠扯的一堆有的没的,会被当事人当场抓包。

    傅苏言不会全都听见了吧?

    霍安语:“……”

    她真的好惨一女的啊。

    傅苏言长身玉立地站在盥洗台前,也不说话,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霍安语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发怵,连忙赔上笑脸,讨好道:“傅总,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放眼全中国,我最尊敬的就是您啦。”

    “你不用尊敬我。”傅苏言很快堵回去,他略微挑眉,而后看着霍安语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我不过是个始乱终弃、剖腹取子的人渣,不值得你尊敬。”

    敢情是全都听到了?

    霍安语:“……”

    霍安语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垂死挣扎,冲傅苏言更卖力地笑,“怎么会呀,你在我眼里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和老板,我发自内心的敬你、爱你。”

    傅苏言略微颔首,他慢条斯理地往前了两步,离霍安语半步的距离再施施然地停下,而后躬身近距离平视霍安语,“好什么好啊——”他故意把热气呵到霍安语脸上,“还不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害你昨晚那么辛苦,我可真是禽兽不如。”

    霍安语:“……”

    苍天啊,傅苏言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并且一一记下了。

    霍安语嘴角抖了下,她脑袋往后昂,躲开傅苏言的气息,随后哂笑地缓解紧气氛,“哈哈哈哈不辛苦不辛苦啦,都是应该的嘛……”

    “不辛苦是什么意思?是你乐在其中的意思吗?”傅苏言刻意一顿,眼神暧昧地半眯起来,“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嘛,又欲壑难填,只能辛苦你了啊,谁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霍安语冤枉死了,她看着傅苏言摇头,“别误会,真的别误会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傅总您是正人君子,咱俩一点关系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傅苏言声音明显冷了两度,霍安语仿佛强调的“没有关系”让他目光里的暧昧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然与不屑,“你觉得很好笑?”

    傅苏言态度转变得很快,前一刻若是带着暧昧的挑逗,现在便明显是冷脸质问了,霍安语明白确实是自己失言在先,便赶紧摆手解释,“我没有觉得很好笑,我刚刚是被高尚问着急了,随便说说的,你真没必要生气,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主意了。”

    “随便说说,再也不打我主意……”傅苏言先是低低重复了遍,而后忽而玩味地笑起来,旋即便抬手用力抓住霍安语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猛地一拽,“霍安语,你觉得我很好玩是吗?”

    手腕被人突然用力握住,霍安语身体跟着抖了下,她被傅苏言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场吓到,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傅苏言……我真的没有想,你别这样……”

    霍安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没想到傅苏言会这么生气,只好求救似地看向身后的高尚,谁知目光刚接触到高尚,高尚便躲闪着避开她的目光,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维修中”的牌子放在洗手间的门口。

    霍安语:“……”

    霍安语被高尚的这波操作震惊了,可她此刻自顾不暇,来不及和高尚计较,傅苏言已经拽着她往洗手间里走,男人手臂往前用力一甩,霍安语便被他的大力带着猛地撞上厕所的隔间,她身形剧烈晃动,还来不及站稳,傅苏言已经大步往前一迈,膝盖旋即顶入她的双膝之间,把她完全困在自己和隔间之间,动弹不得。

    男人个子高,他身形笼罩下来,形成强烈的压迫感,霍安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背的痛感传来,让她内心更加慌乱无措,面上却依旧虚张声势,她语气不善地质问:“……傅苏言,你要干嘛?!”

    她音量不小,梗着脖子和他呛,傅苏言看着眼前被惹毛的女人冷笑出声,“霍安语,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

    被傅苏言戳中心思,霍安语瞬间有些泄气,傅苏言其实没说错,她的有恃无恐,某种程度就是仗着傅苏言是个正人君子,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