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身避开致命一击，在手电光熄灭瞬间辨清了对手，黑暗中一个跃步猛扑上去，左手臂一下勒住了对手的脖子，右手的撬棍杵到了他的软肋上。
“听好了，你们都别动，我现在只要一使劲，这小子就会肝胆涂地！”
“兄弟们——别动……都别动……”被我勒住的家伙嘴里发出恐怖的声音。
我把撬棍尖又往里一戳：“把手电都打开，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哎呦呦——”被我勒住的家伙痛得唧唧歪歪乱叫起来，“快开手电，开手电，有话好说，好商量……”
对面的两只手电亮了起来，光影中我看见三四个黑色身影：“别乱照，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哎呦，是吴平啊……”黑影里突然有人喊起了我名字，让我不由地吃了一惊。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我怕对手耍花招，左胳膊稍稍加了把劲，勒在臂弯里的家伙又是一声惨叫。
“吴平，吴老弟，误会了。”被我勒着的家伙开始求饶，“快放手，我们……我们是护厂队的。”
护厂队？这三个字让我触不及防，我判断在一人多宽的狭小空间里，人多势众并不能占什么优势，就慢慢松开了勒着的家伙，将他一把推到对面，稍稍后退了半步，用撬棍抵在了胸前：“你们半夜三更跑地沟里来干什么？”
对面没人搭话，我按亮了手里强光手电，照着对方的面孔分辨起来。抡棍子偷袭我的竟是一撮毛小李，怪不得刚才声音有些熟悉；被我勒住脖子的家伙是“城北二虎”的二虎，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泛着油光，他们确是崔老扒豢养的护厂队。
“吴老弟，别见怪，俺们兄弟就是想搞几个小钱花花。”二虎扭着被我勒痛的脖子，显出一副惺忪无奈的神情，“今天既然有缘分遇上，俺们就按规矩见面分一半，怎么样？吴老弟。”
“别扯这些。”我挥了下手中的撬棍，厉声道，“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没搞什么鬼，就是拆了几台破电机。”一撮毛小李撺掇着身后的同伙，“俺们费力劳神弄了大半天，都快憋闷死了，干嘛分这小子一份……”
“别乱说！”二虎詈声呵住蠢蠢欲动的手下，“吴老弟不是外人，他是鲁县长的高徒，咱们崔老板都要高看一眼，今后还要一起混个事呢！”。
我明白这些家伙在干啥了，他们趁着夜深人静来拆电机，偷盗里面值钱的铜转芯：“你们监守自盗。”
一撮毛小李又嚷嚷起来，“什么监守自盗？别拽这些文人的骚词，崔老扒太抠唆，俺们帮他看家护院，一月给几个小钱，连喝酒都不够……”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二虎呵断了小李的话语，“吴老弟，你知道现在纱厂已经不是公家的了，属于崔老扒私人了，俺们弄几个电机，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二虎的话让我一时无语，见戳到了我的软肋，他有点得意地回身吆喝道：“各位别杵着啦，在地沟里还没有闷够吗，快去把那三台铜芯给我弄上去，明天卖了大家分钱好喝酒！”
“都别动！”我攥紧手里的撬棍，唬着脸厉声道，“电机你们不能拿走。”
“你说什么？”二虎被胖脸挤扁的小眼睛里射出两道凶光。
“这些东西是全厂老少爷们的心血，就是要拿，也该我们拿，轮不到你们。”
“吴老弟，你心里真不明白吗？”二虎心有不甘，看着我手中的撬棍，没胆量冲过来，“你为了殷红，跟崔老板不对付，现在弟兄们一起发点小财不好吗？”
我不愿再费口舌，深吁了口气：“赶快滚！要不然我上去就打电话报警。”
那天晚上，我大汗淋漓地爬出地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息了好长时间。第二天我让人通知张胖子，他当天晚上就屁颠颠地到配电室找我了。我领着他下了地沟，找到那三台被掏了膛的电机，指着旁边三个铜内芯让他拿走。张胖子小眼睛瞪的溜圆，不相信似地瞅着我：这可值几千块钱啊。我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告诉他卖了钱别私吞，拿三分之二给厂里几位丈夫牺牲的烈属，就说是她们下岗了，上面给得慰问金。
“听好了，你们都别动，我现在只要一使劲，这小子就会肝胆涂地！”
“兄弟们——别动……都别动……”被我勒住的家伙嘴里发出恐怖的声音。
我把撬棍尖又往里一戳：“把手电都打开，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哎呦呦——”被我勒住的家伙痛得唧唧歪歪乱叫起来，“快开手电，开手电，有话好说，好商量……”
对面的两只手电亮了起来，光影中我看见三四个黑色身影：“别乱照，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哎呦，是吴平啊……”黑影里突然有人喊起了我名字，让我不由地吃了一惊。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我怕对手耍花招，左胳膊稍稍加了把劲，勒在臂弯里的家伙又是一声惨叫。
“吴平，吴老弟，误会了。”被我勒着的家伙开始求饶，“快放手，我们……我们是护厂队的。”
护厂队？这三个字让我触不及防，我判断在一人多宽的狭小空间里，人多势众并不能占什么优势，就慢慢松开了勒着的家伙，将他一把推到对面，稍稍后退了半步，用撬棍抵在了胸前：“你们半夜三更跑地沟里来干什么？”
对面没人搭话，我按亮了手里强光手电，照着对方的面孔分辨起来。抡棍子偷袭我的竟是一撮毛小李，怪不得刚才声音有些熟悉；被我勒住脖子的家伙是“城北二虎”的二虎，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泛着油光，他们确是崔老扒豢养的护厂队。
“吴老弟，别见怪，俺们兄弟就是想搞几个小钱花花。”二虎扭着被我勒痛的脖子，显出一副惺忪无奈的神情，“今天既然有缘分遇上，俺们就按规矩见面分一半，怎么样？吴老弟。”
“别扯这些。”我挥了下手中的撬棍，厉声道，“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没搞什么鬼，就是拆了几台破电机。”一撮毛小李撺掇着身后的同伙，“俺们费力劳神弄了大半天，都快憋闷死了，干嘛分这小子一份……”
“别乱说！”二虎詈声呵住蠢蠢欲动的手下，“吴老弟不是外人，他是鲁县长的高徒，咱们崔老板都要高看一眼，今后还要一起混个事呢！”。
我明白这些家伙在干啥了，他们趁着夜深人静来拆电机，偷盗里面值钱的铜转芯：“你们监守自盗。”
一撮毛小李又嚷嚷起来，“什么监守自盗？别拽这些文人的骚词，崔老扒太抠唆，俺们帮他看家护院，一月给几个小钱，连喝酒都不够……”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二虎呵断了小李的话语，“吴老弟，你知道现在纱厂已经不是公家的了，属于崔老扒私人了，俺们弄几个电机，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二虎的话让我一时无语，见戳到了我的软肋，他有点得意地回身吆喝道：“各位别杵着啦，在地沟里还没有闷够吗，快去把那三台铜芯给我弄上去，明天卖了大家分钱好喝酒！”
“都别动！”我攥紧手里的撬棍，唬着脸厉声道，“电机你们不能拿走。”
“你说什么？”二虎被胖脸挤扁的小眼睛里射出两道凶光。
“这些东西是全厂老少爷们的心血，就是要拿，也该我们拿，轮不到你们。”
“吴老弟，你心里真不明白吗？”二虎心有不甘，看着我手中的撬棍，没胆量冲过来，“你为了殷红，跟崔老板不对付，现在弟兄们一起发点小财不好吗？”
我不愿再费口舌，深吁了口气：“赶快滚！要不然我上去就打电话报警。”
那天晚上，我大汗淋漓地爬出地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息了好长时间。第二天我让人通知张胖子，他当天晚上就屁颠颠地到配电室找我了。我领着他下了地沟，找到那三台被掏了膛的电机，指着旁边三个铜内芯让他拿走。张胖子小眼睛瞪的溜圆，不相信似地瞅着我：这可值几千块钱啊。我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告诉他卖了钱别私吞，拿三分之二给厂里几位丈夫牺牲的烈属，就说是她们下岗了，上面给得慰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