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非得找殿下,其他人也不好拦。

    景元姗化好妆,看着他,眼神是那么凉。

    顾先生搂着她。

    景元姗抬起头。

    他看到她嘴唇,就没办法了。又不愿松手,也不管谁在,过了许久,说:“我昨晚失眠。”

    化妆师在一边说:“你失眠,想过殿下压力吗?她被逼回来,随时有无形的压力。她都没资格失眠。睡不好就没精神。一个没资格哭的人。”

    顾先生怒。

    景元姗平静。

    她一直不诉苦,其实谁没压力?谁也不能说自己压力就比人家大很多。自己比人家重要。

    同样,顾先生失眠,与别人何干?

    这世上,能陪自己的只有自己。

    自己给自己找快乐,而不是不痛快,再难、更要好好活着。

    顾先生看着她,情绪平复一些:“不做不行吗?”

    又一个在后边乂插话:“当然行。我们都劝殿下别做。但人生在世,总要做点什么。难不成做你的玩乂物?一天伺候你高兴?”

    顾先生就想顾太太哄他开心。

    别人也没的说。谁哄殿下开心呢?

    外边,开幕式已经开始。

    顾先生不撒手,顾太太一定要哄哄他。比如亲亲抱抱。

    做不到。开幕式不去又如何?景元姗不想操那个心。

    她的心是冷的,顾先生僵持好一阵,抱着她亲一口。

    不论风吹过,蚊子咬,还是被狗咬,景元姗不在乎。有些事就是这样。

    所谓看开些,就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吧。也无须为别的守身如玉,一生能守住多少东西?能守住底线就不错了。

    顾先生松手,看她,还是那么美。

    犹如映山红盛开,一片血。

    景元姗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