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干事,我明白了,很好,很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鲍绍,杀个回马枪,说不定能捉个活的,只要他出钱,就把这事放一放了,这件事也真缠人,觉得很累这次处理完了,算正式结束这段时间也搅的人心不安,加上省总公司工作队的人来了,更加有所顾忌,还真担心说错话了呢还好,大家都还比较注意,没被发现,大家都还比较安全保密是第一重要的,这个关系到全局不搞好这个工作,恐怕影响深远我清楚了,绝对不把事办砸了放心,请放心,瞧我的吧!”董旭柱说

    董旭柱说完,东干事的眉毛拧成一团,对董旭柱充满了怀疑,这家伙说一套做一套,名声在外,连他老婆都不信他如果信他,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天上不下雨,天气预报报的明天下雨,结果等了七个明天,还是没有一滴水下来,他就像天气预报,播报的不准确,或者错的离谱要刮什么风,需要看树叶子,猜测的比预报的准不用看电视,只看树叶子就行要是不准,就看蚂蚁是否搬家,盐罐子外沿是否潮湿,看看有没有其他异常,就能弄清楚天气情况,不必去看电视人不知道天上的事,只知道按照规律来办事,这样就可靠得多看电视或者手机,知道明天的天气往往不准,不如按照经验来判断这个家伙,不能信他说的,要看规律,看他的经历,再看他的眼睛,有的人,眼睛藏不住秘密如果说话眼神飘忽不定,眼光流离失所,这个人肯定在算计别人,要特别小心,要不然肯定会吃亏,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差别,吃亏是吃定的丝毫不差

    东干事懒得多说话,说多了一定会有疏漏遇到智慧人,还不必担心,遇到愚蠢的,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弄偏了意思,还以为正确,真的是愚蠢到家还执迷不悟,说别人的不是,自己从不认错

    董旭柱看东干事不说话,知道这事在下逐客令了,他明白了东干事的意思,就起身离开东干事家,又骑摩托车回到松柏酒店

    组与组的公路,非常简陋,有排水沟,只是路中间还有不少积水坑坑洼洼的,车走在上面,要非常小心,马力也要大,要不然,就有些吃力路旁有干的地方,可以行走,不受影响,但要锻炼脚力,看是否能走得稳绝对不能看手机,否则容易崴脚,掉进排水沟排水沟做的不够精致,人掉下去还是可以满足有些人的愿望沟里也有乱石,也有垃圾,平时不注意,也就选择无视,免得坏了心情远处是青山,山林还是疯起来长,每年都砍伐,还是烧不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是真理属于南方的气候,树的生命力又极强,稍微有合适的环境,就不辜负这旺盛的生命力,让山变得郁郁葱葱,山大林密,提供给人们取之不竭的燃料这些燃料比煤炭要好,至少不花钱,只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有一把好的砍柴刀,加上有力气,有时间,可以彻底解决冬天的燃料问题

    董旭柱刚到酒店,正巧,鲍绍的摩托车在门口停着,鲍绍先看到了他,跑出来说:“哎呀,是董主任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我说最近眼皮老是跳呢,原来是董主任要光临寒舍啊!”

    “是哪边的眼皮跳?”董旭柱问

    “左眼”

    “恭喜你要发财了”

    “发财?”

    “对,你没听说吗?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有这说法?我不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信不行,一定会发财”

    “借你吉言”

    “我不是东南风也不是西北风刮来的,我哪里像你,每天就干一件事,真的应该向你学习,看什么都看得很淡,你这一辈子值得,真值得!”董旭柱说

    “哎呀,你是乘龙快婿,千万别学我,我是哭扒命,不做不得活,你不做,有人送钱来,我们不能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简直没办法比”鲍绍说

    “你不清楚,我们家的那位,就是一个母老虎,用她的钱,就像在虎口里拔牙,提着脑袋呢我的心脏好,要不然,早死了”董旭柱说

    “话说回来,你说的很到位,其实,你不知道,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现在很自由,可是没钱花,要不,谁来开这酒店呢?我宁愿当个甩手掌柜的,到处游荡,到时候给我分点红就是了我不想操心,白天有钱花,晚上有女人陪睡,这就知足了锅里有煮的,底下有杵的,快活似神仙,哪管得了那么多!”鲍绍说

    “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很好,这样好吧,我们换一换,你当村治保主?任,我当酒店老板,看谁老得快,让村民来做证明人怎么样?”董旭柱说

    “算了,你适合当官,我适合当民,都差不多,我不想操心,我只想活得快活,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愁云满面,开心点吧,每天的时间都一样,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时间容易过,人却一天老一天,不要想那么多,我现在很看得开,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有点钱花,有点酒喝就行了每天我都过得充实人的烦恼是跟欲望成正比的,我相信这一点欲望越大,烦恼越多?”鲍绍说

    “听了鲍老板的一席话,胜似读过十年书啊,佩服佩服!你是委屈了,英雄没用武之地龙困在浅滩,只等响雷降雨老虎到了平原,只等回到山里了”董旭柱表扬起他来

    “好了,好了,过奖,过奖,你那小算盘,我知道了,今天来找我是找我要钱的吧?说吧,别绕弯子了,利索点,我不喜欢当官的拐弯抹角,都是乡里乡亲的,来个痛快的,说,多少钱?”鲍绍说

    “真是,把我吓一跳,鲍老板是直爽人,痛快,痛快啊!很好,这样吧,我今天去卫生室了,找到了‘院长’,上次‘院长’就说上官今天要拆线,我就盯紧了‘院长’,也没放松看着上官,一方面不让卫生室乱发药,给普通药;一方面不让上官买什么营养品加强营养,你看他老婆吃得白白胖胖的,可见他们的伙食不错,应该不用加强,否则就容易造成营养过剩我盯得紧,就担心他赚昧良心的钱,严防死守,一定不让你吃亏”董旭柱说

    “主任考虑得真周到,处处都在为我考虑啊,令人感动,很好,这么说,药费清单已经列出来了吧?”鲍绍问

    “是这样的,咱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用药清单已经列出来了,是电脑打出来的,上面有单价啥的,都是常规药,必须药,但是我不要清单,为什么?因为还是为了兄弟考虑那些清单要了没用,好多东西我都看不懂,别说兄弟了看得头晕,我就直接对‘院长’说了,我不要清单,想必兄弟也不会要,我要求‘院长’在总数的基础上,打九折,按说这是不符合医院收费制度的,可我给‘院长’施压,要求他打折,想办法打折,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进行操作,如果村卫生室受到任何损失,都由村委会负责解决,绝对说到做到,‘院长’才答应,在原来的基础上打了折,我让他开了发票,要知道,‘院长’是知识分子,我是一个粗人,对付他还真要费一些脑细胞的可是,到最后,他还被我拿下了,至于承诺以后改善医疗条件、装修卫生室、申请项目资金等等那些事,都答应他尽量解决,实际上到底能不能解决,还真不知道现在的人心难测,你懂得我也尽力了”董旭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