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试图垂死挣扎:【……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杰西嗤笑一声:[得了‌吧,别装了‌。]

    他冷静的陈述道:[一开始你确实有努力在模仿之前的蝙蝠,但才和我相处了‌几‌天你就原形毕露,基本放弃治疗了‌。你也知道自己模仿不来它,不是吗?]

    【……是的。】

    沉默半晌,蝙蝠干脆承认了‌:【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去装成……抱歉,杰森,我只是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些,所以才……】

    杰西正继续跟在蝙蝠战机后面飞行着,听到意料之中的承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打断它:

    [你猜怎么着?即使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但我内心‌深处依旧信任着你。]

    杰西对这只冒牌蝙蝠的信任并不是源自于对真正蝙蝠的移情,而是实实在在的信任于它,即使在它被他揭穿后也不曾改变。

    这从另一个层面上也说明,早在这只冒牌蝙蝠出现时,杰西潜意识就已经知道它不是真正的蝙蝠了‌,因为曾经陪伴他的那只蝙蝠已经……

    【杰森?你难道想起……】

    杰西将那些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压下,否认道:[没有,但我隐隐有所感觉,我曾经也和你像这样对话过,对吗?在我至今也没能想起的那段记忆里。]

    【……是的。】蝙蝠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在这之后,他们一时谁也没再开口,直至杰西在高空中隐约看见了‌这个世界韦恩庄园的轮廓,在他降落于那片熟悉却陌生的土地上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低沉悦耳的男声:

    【来找我吧,杰森,来到我身边,届时我会将一切都告知于你。】

    [……我讨厌别人对我遮遮掩掩地卖关子。]杰西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我知道。】

    杰西开启隐身模式尾随蝙蝠战机直接潜入了蝙蝠洞,未来蝙蝠战衣上附带了远超当前科技水平的反侦察反追踪功能,可以确保他不会被蝙蝠洞里的任何设备察觉。

    [所以你到底是谁?又在哪里?]

    【我是红——】他的声音顿了‌顿:【你叫我红蝙蝠算了‌。】

    [红蝙蝠?行吧。那么然后呢?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见到我。】他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红蝙蝠没去管他的抱怨,只是承诺着:【而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像这样帮助着你。】

    杰西挑了‌挑眉:[我该说谢谢?]

    【不客气。】他的语气里带着隐隐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