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仪清则哼哧哼哧拖着地,心想:不舒服就自残?还好不严重。我以前帮张雪拖经血,现在帮你拖外伤血。我跟拖血是不是有什么缘分?

    他拖完地,洗完拖把放回去,坐在杨跃身旁,一脸认真:“杨跃,不要自残。你这么聪明,遇到不顺心的事情,真不能想点别的解决办法吗?我是你的朋友,我会担心你。”

    杨跃望着他,心想:小徐不忍心看到我伤害自己。

    徐仪清翻出家庭医药箱,给他搽软膏。

    杨跃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像没听见他的话。

    徐仪清按医嘱劝:“自残不疼吗?自残既没有好处,又会让爱你的人难过。”

    杨跃依然闭着眼睛,感觉他手指的移动:“有的人会喜欢疼。不是凌薇薇那样被迫,是自己就喜欢。”

    徐仪清说:“什么?杨跃,你在说什么?”

    杨跃说:“没什么。小徐,你闭嘴。”

    徐仪清生气:“你不是要听我的话吗?”

    杨跃睁开眼,看着他,眼神阴森。

    徐仪清灵光一闪,照他的逻辑说话:“你听我的话,是我的东西,对吧?那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受损。”

    杨跃移开眼神:“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无故自残。”

    徐仪清想:为什么神逻辑比医嘱都管用?

    杨跃问:“你要生我很久的气?”

    徐仪清说:“刚才气过了。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会比刚才更生气。”

    “我还没吃晚饭。你快去做。”杨跃答非所问,支使他。

    徐仪清见他转移话题,变相服软,便去做饭。做好后,喊他来吃。

    杨跃左臂完好,又是左撇子,吃起饭来倒不含糊。

    ——

    吃完饭,徐仪清收起自己的碗和盘子:“自己洗碗。”碗放到第二天会馊臭,他们通常自己洗碗,不劳烦阿姨。

    杨跃装可怜:“我手受伤了。”

    徐仪清说:“用左手。你跟蔡雨松打架那回,我跟你说过,再有非意外伤害就自己洗碗。”

    杨跃去洗碗。用左手。

    徐仪清抱手臂站在一边。杨跃惯性想加入右手,徐仪清到底马上拉开他的右手:“手臂别沾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