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上无数杂乱的脚印,在向我阐述一个事实。

    楼上,绝对不止杨元生一个人。

    我紧靠在一侧的混凝土墙壁上,眼神穿过头顶的阶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二楼没有人,三楼没有,四楼仍然没有人……

    五楼也没有,目力所及,杨元生仿佛人间蒸发。

    我仔细查看了整栋楼的结构,这栋楼只装有我脚下这一部楼梯。

    望向先前杨元生站立的位置,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王诚的身影。

    灰褐色的地面上,间或有几滴血迹,顺着楼梯,一直延伸向楼上。

    迈开脚步,我快速向上跑去。

    每层楼里都空空荡荡,墙壁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涂鸦,间或还有几堆燃烧木料所余下的灰烬。

    一口气来到十八楼。

    在这里,我竟然惊奇的发现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健身房。

    再往上走,越走越令我心惊,健身房的上面,竟然是一整层生活设施完备的宿舍。

    这些宿舍里,水电齐全,电视电脑和其它必备的日用电器,都已是半旧的状态。

    显示着住在此地的人一直以来的生活状态。

    心惊之余,我仔细的观察着,床铺上散乱的堆放着一摞摞色青杂志,床底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啤酒瓶,房间里四处丢弃着一双双穿过没洗的袜子。

    从晾衣绳上那些男人衣服的大小,和床底拖鞋的尺码来看,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

    至于他们的年龄,应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以这些宿舍内床铺的数量来看,这里至少曾生活着六七十个人。

    我微皱眉头,穿过头顶的楼板,看到了上层装饰豪华的会议室,和一间功能完备的办公室。

    快步走上二十楼,在一大片宽敞的休闲区域后面,就是我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间会议室和办公室。

    视线上移,透过二十楼的楼顶,我终于发现了那些消失的人,到底在哪里。

    抽后背后的长刀,我手握双刀,大步流星的奔向楼顶。

    走出门洞,首先迎接我的,是神农山清冷的山风。

    迎着山风。我看见一排西装革履的壮汉,统一戴着墨镜,恭敬的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