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武玄月头上的翡翠云雀从那狱卒身上掉了出来,这证物突然的出现,所有的事情,不言而喻,结果已经了然……

    就在三个狱卒愣傻看着这云雀朱钗时,武玄月哭哭啼啼道——

    “月儿在这里几日,冻得浑身发凉,几次要求跟隔壁牢房同样的待遇,结果都是被驳回,没有办法,月儿只能够顺应形势,拿出自己的母国的饰品才能换来这暖和的被褥和这炭火……月儿的风寒就是这样冻出来来的!”

    此话一出,三个狱卒拼命反抗,他们飞扑到铁栏上,伸手去够那武玄月,恨不能现在打死这妖孽。

    “混账!你胡说八道,你竟敢算计咱们!不得好死!!”

    武玄月身子向后躲了一躲,成功躲开了那几人的爪牙,她继续编排道——

    “龙王陛下,这就是你为了让月儿深入底层,探勘青龙军内部情况的结果吗?月儿昨晚上给你送去的书信的内容,你是如何判断的呢?”

    上官侯爵微微勾起嘴角,将那一份血书白绫从袖管中掏了出来,一手扔去,只见那血书在空中飘飘摇摇,落在了那三人的眼前。

    其中一人从脸上抽掉了血书,展开一看其中内容简直让人发指。

    大致为这些时日狱卒在牢房中干的那些龌龊事,比如收了多少牢犯的贿赂,在狱中侮辱了多少女子,还有天天吃酒,带无关人事探监,这种种事例都摆在写在了这血书之上。

    这哪里是血书,简直就是一封揭发信!

    上官侯爵冷眼一瞥,东方朔走上前来,代上官侯爵发话——

    “你们真的认为陛下囚禁这天门真士是为了那无端的罪状吗?典狱司那边早都证实了真士是无辜的,那一份司徒文青的书信是伪造的,原因是因为有官家女子嫉妒真士的美貌,这才故意找人伪造了一份书信,将真士拉入大牢中,她便以为自己就可以一步登天,当了这上官少主的皇妃,结果——还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官家子弟是谁人本官也就不再说了,也为那位大人留一份体面,但是你们!还真是吃了熊市豹子胆!胆敢在太岁下做这些恶心人动作来!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来人,拉下去先关押起来,待日后审理,再做打算!”

    说着,跟在东方朔身后几人相继围了上来,将那三个狱卒押了下去——

    这时,武玄月已经自己个打开牢房大门,悠悠然从牢房中走了出来。

    上官侯爵对狱卒那一众杂碎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从头至尾都一直在意的是牢中的女人。

    上官侯爵故意光着武玄月也是一种试探,他倒是要看看这丫头用什么手段让自己脱困自救,若是这丫头一点本事都没有,全靠纳兰一族和武明道的扶持上位,那这种靠家事的人自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而武玄月在狱中的这系列的动作,倒是满合乎上官侯爵的心思。不动则谋,一旦出手,就是直击要害,根本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就把对方送到了鬼门关,这毒辣的手段和精密的筹谋,做事滴水不漏,倒是像极了自己。

    上官侯爵盯着武玄月走了出来,他一点也不诧异,为何这钥匙在她的手上。而他身边的司徒兰就显得有些不知趣,直接问出了口。

    “真士,你……为何会有这牢门的钥匙呢?”

    武玄月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辞,缓缓道“是昨晚上那几位大人喝多了,在我的牢房中胡闹不小心落下来的,我就好心收着了。”

    司徒兰惊讶继续问道“既然真士已经有了钥匙,为何不选择出逃?相信,只要真士打开了这牢房的大门,这牢房的锁气石就对真士你就没有一点效果,以你的功力,出逃根本不在话下。”

    武玄月侧眸一笑,答之“逃?我为什么要逃?这事本就是诬陷,我纳兰玄月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司徒大人说的没错,这牢房锁不住我武玄月的腿脚,可我若是逃了,那就是畏罪潜逃,本来没有的罪名,就因为我的胆怯和害怕彻底坐实了。月儿没有傻,况且……”

    武玄月故意顿了一顿,她把目光落在了上官侯爵的脸上,那笑容中满满的都是有恃无恐。

    “况且……月儿清楚,权族是最公道的地方,自然会还给月儿一个公道,月儿虽是吃了几日的牢饭,但是月儿心里一点也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