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呢?”

    “不会太久的,两个月之内一定会给你结果。”

    “这样啊。”禅院千流抿了口酒液,喃喃道,“……还有两个月啊。悟要回来了。”

    最多两个月后,中止的离婚程序也该继续下去。

    时间对她开了个玩笑,将死刑改成死缓,然而结果却是不变的。禅院千流向来是有仪式感的人,还要那么一纸离婚证明,才能彻底让她对贯穿半生的爱情彻底放手。

    ……

    而在五条悟的视角中,两人交流时的神态一清二楚。

    禅院千流月牙般的锁骨流淌着光华,脖颈盈白的肌肤晃人眼,眉眼间有些郁色。

    她水润的红唇一开一合,向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问询着什么。

    五条悟没学过唇语,然而凭着细致入微的观察和联想能力,从口型中辨认出了一些词汇:十年火箭筒、悟、故障……

    是在问他的事情。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两人的面色半被笼罩于夜色中,而禅院千流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因此也并没有注意沢田纲吉的表情和反应。

    但五条悟看得很清楚。

    这位清隽的黑手党教父大概是不太擅长骗人,也有可能是在亲近之人面前格外容易露出破绽。微动作和表情,眼神游移,右边嘴角多次向下抿,喉结微微滚动——是心虚的表现。

    沢田纲吉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