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纨不擅长人心,不了解这个本丸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了解江执到底对每一振刀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导致他们暗堕至此,但他至少擅长一件事情。

    ——修复被江执搞坏的东西。

    刚才月下对视的瞬间,江纨突然意识到他一直在本能地回避鹤丸国永,回避大和守安定,回避山姥切国广……

    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顾及他们的伤口”,因为伤的更深的其他人,他并没有回避过。

    他回避的是江执留下的伤口。

    过往无数次的经历都告诉过他,被江执刻意伤害过的人,体会过他的宠爱又被抛弃的玩物,都像是被他刻上了烙印,是“江执不要的东西”。他这样庸碌平凡的普通人可以掏出真心去修复些许,但永远无法替代江执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真心被践踏的多了,就会本能地回避。

    ——是真的很疼。

    并非是肉体的疼痛,有药膏的充分润滑,被木棍捣在肉穴里的痛感并不强烈,甚至快感还要更多,相比平日里被鹤丸用过激手段折磨的体验要好的多。

    但是某种熟悉的、从胸口传来的不适格外的清晰。

    倾斜在他身上的,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伤害,而是江执留在鹤丸身上的痛。

    太明确了,只要他更像江执,那些痛苦和愤怒、怨恨和不甘就格外地清晰。

    鹤丸国永根本就不在乎他,他连恨都只恨那个远在现世的江家主君。

    但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每一振刀都是他的责任,即使是江执最初的降临也是因为他不负责任的离开,江执那样偏执的性格也来自于他的放任……都是他的错……全都……

    如果痛苦是他应得的,忍耐起来就没有那么难。

    这么想着,在永无止尽的情欲折磨中,审神者继续讲述着这个故事。

    鹤丸国永清醒过来的时候,累急了的审神者已经昏睡了过去。

    肠液混着多余的药膏从肉穴口淌了一些出来,大腿根部和臀瓣上有一些青紫或者红痕,旁边散落着断裂的树枝。

    脑子疼得像是要裂开,自己失去理智地用淫刑逼问审神者的画面像是碎片一样散落在脑海里,连通那个他无法理解的故事一起。

    只听到四分之一,就已经没办法维持理智了,原本好整以暇地玩弄着审神者身体的姿态都无法保持,像个失去神智的兽类一样地肆意掠夺。

    ——他们的痛苦,他们的遭遇,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样的故事么?

    ——身为付丧神就要被这样对待?

    ——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

    “因为在意的哥哥不要你了,所以才回来找我们?才摆出这种姿态摇尾乞怜?怪不得要定这种约束不让其他人知道。”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审神者,冷漠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