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在审神者身边单膝跪下,凝视着审神者的面容,没人能从他冷肃的表情上看出他的情绪。

    “伤的有点重,是我们没控制住。”药研藤四郎斟酌着词句,“一开始还好……但是后面……”

    “他做什么了,为什么会激怒你们?”宗三左文字蹙眉问。

    “他……”药研卡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不想和我们做。”黑发黑眼的青年五虎退自阴影中走出,浑身被黑焰缠绕的巨虎亦步亦趋地在他身后。

    “,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插入’,”青年体态的短刀嗤笑了一声,”好像是这么说的吧?真是天真的主人呢。”

    五虎退的脚步在审神者的身边停住,他的左手摸了摸黑虎的背脊,黑虎就摇晃着尾巴走了出来,垂下头去嗅审神者的身体,柔软的、带着黑色灵气的舌头和倒刺的舌头舔在江纨脸上,让对方在昏迷中也不适地眼皮微颤。

    “不可以哦,花,下次再说,现在还不行。”他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伴生神兽,“还记得养小兔子的故事么?等到他再大一点……会让你满足的。”

    黑虎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吼声。

    “不想和短刀做么?呵呵,还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三日月宗近难得地笑了笑,“伤的很重么?需要拜托仓库那边么?”

    众刃没有说话,但有些变化了表情。

    仓库驻扎着大典太光世和物吉贞宗,但显然此时三日月宗近提到仓库的重点并不在于两位因为自身特性而保持着神性的付丧神,而是身为神隐发起人的烛台切光忠。毫无疑问,他能够帮助这种状态下的审神者,但同时,假如他想要将神隐完成,没人能够阻止他。

    他们的同伴会么?看着把姓名交付给他的审神者这样的惨状……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没事,会昏过去应该是因为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他的身体可以承担,没有伤到器官,都是些普通的组织。”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精神压力……么。”三日月宗近轻声重复了一遍。

    人类青年浑身湿淋淋的,都是因为过度的情欲和折磨带来的汗水,嘴角下颌挂着些阴茎拔出时留下的精液痕迹,看上去像是个被玩坏了的娼妓。

    压切长谷部看着这样的审神者,心中“或许这样也好”的想法不可抑制地产生了。

    他知道,此时在屋中的许多人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

    ——这样几乎无解的局面,假如审神者真的坏掉,变成不会反抗、不会逃跑、永远在他们掌心的玩具,几年以后审神者的灵基和灵格彻底崩坏掉,本丸和他们一起彻底碎掉,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

    只是对不起那些尚在坚持的同伴了。

    诡异的气氛在和室里蔓延着,他们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同伴们的心思,焦虑,躁动,满溢的破坏欲……

    ”这样啊……也好。”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接受了药研藤四郎的判断。

    人群中有轻微的骚动。

    “会结束的。”三日月宗近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说给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