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讨好我?”孟辞将沈静姝的小手握住,微微挑着沈静姝的莹白的下巴,一双桃花眼轻眯,让人看不出喜怒。

    “当然不是,为大人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沈静姝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泉,只是一眼,便让人有陷进去的冲动,孟辞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可在她这里都被击得粉碎。

    “嗯,还叫大人吗?”孟辞将手放在她的侧脸,用手轻轻捻着她的唇瓣。

    小姑娘想到上次,顿觉额头有些疼,面色浮上了几分红晕,低低叫了一声“阿辞”。这声音在孟辞的耳边,就如同婉转的黄鹂,悦耳极了。

    沈静姝拿着剃刀为孟辞修好了鬓角,又朝着他的侧脸亲了亲,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看得孟辞今日的不悦都少了几分,小姑娘总是能轻而易举做些挑起他的情绪,也能适时安抚他。

    “这是一次?”孟辞瞧见刚刚小姑娘不算熟练的样子,好几次铤而走险,直到修完才将剃刀放下,小姑娘才松了一口气。

    沈家的姑娘,从小养尊处优,除却琴棋书画便是女子的礼仪教诲,沈太傅是京城中颇为有名的学士,若说到教诲,则更胜一筹。

    可这般,自然是没有人教的。

    “是啊,以前只看到哥哥剔过鬓角,那时候觉得一定是易事,不过如今自己来做,才发现有一定的难度。大人您不要嫌弃我。”沈静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莹润的面颊浮着淡淡的光影,而后她拿着兑巾替孟辞擦着脸。

    只是擦着擦着男人便直接将她的抱在腿上:“姝儿这样懂事,为夫高兴还来不及,已经很好了,以后多试几次便好了。”

    “嗯?以后都由姝儿帮我整理鬓角可好?”

    沈静姝撞上的便是一双灼灼的目光,在还没来得及细想,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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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国使臣求和,乾园设宴,帝后坐在高处,接受梁国使臣的朝贡。

    “除却这些东西,我们还愿献出战马三千匹,以表示我们的诚意。”使节齐大人俯首陈臣,言语之间既是梁国的诚意,又是对李炎的无限尊崇。

    座上的人一阵惊叹,不管梁国是什么居心,除却金银珠玉,这战马可是一匹难求。这要从梁国的发迹来说,本就是一个养马的部落,后来因为战马的缘故,才成就今天的霸业。

    当初,大晋与梁国的战事,之所以会持续那样久,便是因此,梁国的战马高大,且行径速度极快,当初孟辞能够击溃敌军,是颇用了一番心思的。

    “赏,从此大晋与梁国约为兄弟之国,我大晋愿意开通与梁国的张掖通商,若两国任何一国有危难,都会施以援手。”

    李炎今日的兴致极高,在他看来,梁国不足为惧,但也不得不防,但是若他们主动求和,甘愿献上战马,他倒是乐见其成,横竖要多留意一番罢了。

    齐大人谢过隆恩,将两国的契书用手端着,缓缓告退,面色无意地欣赏着台上的乐舞。

    孟辞在座上注视着他的表情,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事蹊跷,沈静姝在一旁显然也是感受了他的情绪,便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皱着眉头小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为了不让她多想,孟辞按了按她的手,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无事,不要担心。”

    语罢,看到桌上的荔枝,正是新鲜的时刻,便亲手剥了一个放置沈静姝的碟中:“这个时令的荔枝正是新鲜,你尝一尝。”

    荔枝新嫩多汁,果核与果肉都被男人剃去,沈静姝看四周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便笑着吃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萦绕,便更觉欢喜,连带眉眼都像是弯弯的月亮,里面仿佛闪着亮光。

    孟辞见此状,又瞧见沈静姝的嘴角下残留的晶莹,喉头滚了滚,最近几日,因为公务繁忙,两人都只是相拥而睡,他也不舍得让小姑娘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