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去找庞庆功,到庞庆功家马路外面,看到一只乌鸦,他起了个心,控制那只乌鸦,悄悄飞到庞庆功家里,蹲在了财神像后面。这边的人特别迷信,尤其是庞庆功这样的生意人,几乎每天都必拜财神的,阳顶天给乌鸦下了令,然后离开,只要他下了令,虽然离开,乌鸦也会照做,而且绝不会违逆。动物的纪律性,远好于人类。当然,这也不能说是纪律,而是一种心灵控制,乌鸦会不由自主的照他的话做,哪怕是死,也不会违逆。人如果被深度催眠,其实也差不多。布好了局,阳顶天这才来找白铁奇。到红海,这会儿天还没黑,门倒是开着,不过根本没人,夜总会嘛,做的是夜里的生意。白铁奇这会儿明显不在这里,找人最烦躁了,上次找汗马,算是把阳顶天找出了心里阴影,当即就不找了,给白水仙打电话:“水仙姐,你给铁鸡公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白水仙道:“我打了,他不说。”又补弃一句:“他先前拿了钱,手头有钱,就不要我管,一直都是这样的。”阳顶天听了吐槽,白铁奇这个样子,还就是她和她妈惯出来的,不过这会儿不好说。白水仙又道:“我有他一个朋友的电话,我问一下啊。”她问了一下,道:“说是可能在玉树小区一家牌馆打牌,你等我一下,我一起去。”“那我回来接你好了。”“好。”白水仙应得软软的,带着点儿水意,阳顶天心中顿时又热了。在红星厂,哪会想到有今天,居然能把白水仙抱上床。他回去,白水仙先出来了,站在路边等着,她换了衣服,上面一件绿色短袖,收了腰,下面一条白色的包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整个马路仿佛都因为她而亮了起来。“水仙姐真是个美人。”阳顶天不由得感慨一声,他的女人不少了,但说到漂亮,还真是以白水仙第一,迄今无人能超越。阳顶天车开过去,白水仙上车,对他笑了一下,眉眼间却微有忧色,道:“他那朋友间叫光头,整天和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搞,这会儿应该是在打牌。”“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阳顶天点头,发动车子,手就放在了白水仙腿上。白水仙便冲着他笑,道:“你好生开车吧。”却也没有要他把手拿开。“放心。”阳顶天笑:“我绝对是老司机。”白水仙便吃吃的笑。照着白水仙的指头,车开到玉树小区,找到那家牌馆,没进门,就听到哭声,进去一看,白铁奇果然在那里,在打麻将,旁边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哭。白水仙却认识那女孩子,叫道:“郑佳,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白铁奇欺负你了?”那个叫郑佳的女孩子闻声抬头,看到白水仙,她哇的一声,哭得更大了,边哭边道:“水仙姐,我怀孕了,他答应带我去打胎,可一天都在这里打牌,然后把钱都输光了。”白水仙一听,怒叫起来:“白铁奇,你还是人不是?”白铁奇是背对着门口的,并没有看到阳顶天,只以为就是他姐来了,头都不回,道:“行了,炒死人了,姐,你带她打一下胎好了,呆会我扳了本,买点营养品回去。”“你看他。”郑佳听到白铁奇的回复,哭得更加大声:“他一直就是这样,说是开建材店,结果拿了我的钱,也全输光吸光,从你那儿拿了钱,又是这样,呜。”她呜呜的哭着,眼圈儿通红,她大约是二十三四岁年纪,长相身材都相当不错,这让阳顶天暗暗摇头。这社会还真是日了狗,越是那些流氓混混渣渣,越能钓到女孩子,而且往往都还长得不错,而越是那些老实的,反而三十多岁了还在打光棍。就拿白铁奇和阳顶天来说,阳顶天在来东城之前,从来没有上过女孩子,而白铁奇早在红星厂,就玩过几个妹子,吴香君都跟他同居过,现在的这个郑佳,长相身材也不在吴香君之下。这到哪里说理去。而偏偏在这个时候,白铁奇放了个大炮,他一下子怒了,腾的站起来:“哭哭哭,你个丧门星你,老子输钱,就是你哭出来的。”站起来,一把揪着郑佳头发,扬起巴掌就要打。“白铁奇,你疯了。”郑佳完全不敢反抗,白水仙却怒了,扑上去扯着白铁奇胳膊。“你滚开。”白铁奇手臂一挥,一下把白水仙甩出去,他用的力大,白水仙往后一跌,还好阳顶天手一扶,否则她一定会跌到地上。白铁奇巴掌再次扬去,又要去扇郑佳。阳顶天的怒火再不可抑制,他往前一纵,手一伸,一把揪着了白铁奇头发。这些混的,往往留长发,白铁奇的头发也比较长,倒是趁手。他揪着白铁奇的毛一扯,用的力大,白铁奇啊的一声惨叫,松开郑佳,双手上来扯阳顶天的手,同时回转头来,一眼看到阳顶天,他眼珠子一下瞪了起来:“阳顶天?松手,否则老子砍死你。”“哼。”阳顶天哼了一声,揪着他毛就往外扯,白铁奇根本无法抗拒,哇哇叫着,只能跟着阳顶天往外走。阳顶天扯了白铁奇出去,上了车,白水仙郑佳追上来,白水仙道:“阳顶天,你要带他去哪里啊。”“戒毒。”阳顶天手在白铁奇脖子上一掐,内劲透入,白铁奇立时全身瘫软,瘫在座椅上,再不能挣扎。阳顶天对白水仙道:“水仙姐,你们先去医院,我帮他戒了毒,回来找你。”“哦。”白水仙回头看一眼郑佳,应了一声,又有些担心,叫道:“阳顶天。”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她心疼弟弟,可也知道,毒不戒不行,如果是别人,她当然要阻止,但阳顶天又不同,阳顶天可以算是她心上的人,她对阳顶天还是相信甚至是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