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就是这劲儿辣,阳顶天心中也热了一下。武倩便吃吃笑,抓着阳顶天的手,放在她胸口。这胆子,还真是没边了。阳顶天捏了两下,生怕武痴或者高祖泽出来,悄声道:“后天我看看,到时我给你电话。”不敢久呆,转身去了后面,帮着武痴剪螺尾。第二天,到公司,申龙几个都来了,申龙横眼看着他,阳顶天要笑不笑,直接上了车,当先开出去。跑了一天车,申龙几个不理他,他也不理人。下午回到仓库,申龙几个依旧先走了,还是杆子收车,阳顶天最后一个。杆子把车倒好,下车,却往阳顶天这边过来,掏出烟:“来一支。”他有意搭腔,阳顶天倒也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拿一支,点上。杆子猛抽了口烟,先没说话,就站着,阳顶天也不吱声。卸了货,阳顶天把车倒好,关上门,杆子道:“申头有两句话跟你说,请你过去一趟。”他先前等着,阳顶天就知道有话,原来是帮申龙传话的,阳顶天嗯了一声。杆子见他点头,带头往外走,走了几步,道:“老阳,你练过把式?”“练过几年。”阳顶天点头。“难怪了。”杆子看他一眼:“不过你脾气可是不太好。”阳顶天笑了笑:“你进队也那么喝了一碗酒?”“是。”杆子没否认:“当场把我搞翻了,不过申头那人,只是面上凶,平时待人还蛮好。”阳顶天点点头,不说话,好也好,不好也好,已经打了,那就是打了。杆子见他不接腔,也就不再说话,闷头往前走,这人还真是老烟鬼,走到半途,一支烟没了,他掏出一支又接上,烟屁股随手扔在了路边。还是昨天的酒楼,进去,却多了个人。杆子唷的叫了一声:“威哥来了啊。”转头对阳顶天道:“这是马威,威哥,市刑警队的。”又给那个马威介绍:“这是阳顶天,我们队新来的。”阳顶天立马就明白了,这是弄一个刑警来吓他呢,差点笑出声来,忍住了没笑,拉开椅子,就在马威对面坐下。马威二十七八岁年纪,高大壮实,干刑警的,体格还是可以的。马威背靠着椅子,大马金刀坐着,冷眼看着阳顶天。阳顶天便也看着他。马威看阳顶天眼光中没一丝惧怕,反而藏着一种莫名的笑意,但绝不是讨好的笑,而是看到了好笑的东西,想笑。有这么好笑吗?马威眼光一冷:“你叫阳顶天?”“叫顶爷干嘛?”阳顶天下巴微抬。马威眉头微微一皱。“听说你很能打?”“嗯哼。”阳顶天点点头,眼光上下扫了两眼:“你这号的,三五个不在话下。”包厢里鸦雀无声,申龙几个大眼瞪小眼。马威确实是申龙请来的,目地也正如阳顶天猜测的,他昨天丢了面子,打不过阳顶天,所以请了马威来,想借马威刑警的帽子,压一压阳顶天,打一打他的气焰。可这会儿听了阳顶天的对答,这气焰不但没压住,反而更高了一截,一时间就全傻了。马威也没想到阳顶天这么硬,一时间气笑了,看一眼申龙,道:“果然很嚣张,不过更嚣张的我也见过,进了局子,立马成孙子。”“那是。”申龙立马嘿嘿笑。阳顶天哈哈大笑:“东城的局子我没进过,倒是省武警总队的训练基地经常去。”马威眉头一凝:“武警总队训练基地?”阳顶天冷笑一声,懒得跟他扯了,拿过酒瓶,倒了杯酒,一口干了,站起来,到门口,道:“我叫阳顶天,太阳的阳,有人叫我顶哥,有人叫我顶爷,但一般朋友叫我老阳。”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到外面掏出手机:“老二,你在哪里,我就来了。”打个的,跑去帮武痴摸田螺。他拍拍屁股走了,包厢里的人却全都傻了,申龙刚要开口,马威却突地竖掌,他眉头紧皱,嘴里念叼:“老阳,老阳?”念了两句,他脸色一变,掏出手机,飞快的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他就苦笑了,申龙看着他,道:“老表,怎么了?”他跟马威是远房表亲的关系。马威苦笑了一下,拍拍他肩:“你这顿打,算是白挨了。”“什么?”申龙变了脸色:“他是什么来头?”“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来头。”马威摇摇头:“省刑警一大队队长向万刚跟他是兄弟。”“啊。”申龙忍不住叫了一声。马威摇头:“还不止是向大队,省厅程副厅长也拿他当兄弟,程阎王,你们可能没听说过。”“我听说过。”申龙旁边一个司机道:“专管刑侦的,非常厉害,东城但凡混黑的,提到他名字,胆子都要麻一下。”“嗯。”马威点头:“程阎王可不是白叫的,但这人经常去程阎王家里吃饭。”马威说着,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吸气,再长长的吐出来:“这人没撒谎,省总队训练基地他确实经常去,一帮子刑警给他轮着打,我这号的。”他说到这里,摇头苦笑:“三个五个,还真不是他对手,我师兄说,有一次他们十几人一起上,给他一分钟全部打翻,那简直是神一样的人物。”这下申龙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旁边那司机骇然道:“敢情这人不是过江猛龙,他根本就是条真龙啊,那他跑我们这小小的运输队里来搞什么鬼,有这么装逼的吗?”“这一类的人,性子比较怪,正常的。”马威反倒是觉得可以理解:“他跟向队是兄弟,要进刑警队,分分钟的事情,认识程阎王,撑死一年转正,最多三年,随便哪个区,提个派出所副所长所长的,一句话的事,可我那师兄说了,他不干。”“所长他不干,跑这里来开车,这麻子不是麻子,他叫坑人啊。”申龙几乎是委屈的叫了起来。是啊,你要坑坑别人去,坑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