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闻开车,送两个nV孩回到了荼蘼的住所,又独自离开。

    齐舒瑶几乎全程陷在荼蘼的怀里,汲取着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和温度。

    荼蘼如今住在一栋公寓楼里,依旧在老城区,与废弃城大厦隔了一条街的大龙公寓。

    她的小屋子在四楼,房间里的结构很是复杂,一间屋子吊顶很高,最下面是灶台,旁边一张小躺椅,头上横着一张长桌子,踩着桌子上去是一个小书桌,再踩着书桌上去,最上面是床,床边还有一个小书架,摆得都是齐舒瑶在医院和她说过的书。

    荼蘼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她脱了衣服,推她爬到最上面的床铺上,从床下翻出药箱,掀开她的裙子,轻轻的处理着膝盖上的伤口。

    齐舒瑶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过去紧搂着荼蘼的脖子,放声大哭了一声。

    nV孩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上,安静,耐心的任由她发泄,在她哭得脱力后,还扶着她的头喂她水喝。

    她们挤在一张小床上,身子贴的紧紧的,两颗心也贴在了一起,天快亮了,齐舒瑶终于整理好了情绪,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荼蘼扶着后脑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事,睡吧,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慢慢说。”

    荼蘼回到舞厅的那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

    两年不见,陈经理的鬓角已经长出了白头发,眼中也不再有那种咄咄b人的光,反而变得温和了起来,再看到她,居然含起了泪水。

    他们在收拾东西,舞厅已经被关门了。

    陈经理拉着荼蘼的胳膊,坐下来和她说起了从前。

    “林家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脆弱,他们也不完全被裴家控制在手下,就b如这个舞厅,裴于州的儿子经常光顾的地方,他老子却不知道,这里是林家人的地盘,我也是林家的人。”

    舞厅里的姐妹不在乎这些弯弯绕绕,只有荼蘼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身边的陈经理还在接着说,

    “只是呢,任何事情都有他气数尽了的时候,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他把舞厅的钥匙放在了荼蘼的手心,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

    那一天晚上,所有人都来到了地上,她站在最后面等着陈经理出来,却在外面听到了尖叫。

    九里香还是第一个冲过去,在荼蘼曾经跌落下来的地方,如今陈经理也趴在那里,一颗头摔成了两半。

    她安安静静的走过去,用手捂住了九里香的眼睛,她盯着地上的血迹不懂,心里说不出有什么感觉。

    手里的手机响了,是齐舒瑶的号码打来的,她犹豫了两秒钟后接起,对面却是个浑浊的男人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

    “你是,荼蘼?”

    “齐先生?这不是瑶瑶的手机吗?”

    “是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