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优雅繁琐的大厅中,气氛却剑张跋扈。一只血红色眼球冒着黑暗,旋转蠕动着血色瞳孔,看起来夸张又惊恐。

    “哟,这么久了,你看起来还是这么逊。”柏烨被男人揪着下来,就看见了熟悉的人。

    他殷红的唇勾起来笑,好看极了。可他眼眸里故意挑衅的黠光,殊汶看见这个眼神能咬掉牙。

    曾经他们是好友时,少年不管在明亮的校园,蔽塞的小巷,还是他们打架冷战的时候。每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看自己,就是一场他无法想象的动乱。

    还是那样,耀眼,恶劣,放肆,善欺骗……

    特欠揍。

    殊汶不言不语地看着乖张的少年,忍住想锤人而颤抖的拳头。他看见一旁看戏的男人,眼中的狡黠闪过一秒。

    他知道这么能让柏烨听话。

    殊汶瞬间变成失落的表情,抬头悲伤地对上少年的眼睛,柏烨少见的愣了愣。

    他们之间这样互损的打招呼数不胜数,而他这样沮丧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

    在他凄凄惨惨戚戚的脸上,说出的话却能准确无误地踩住野猫的尾巴根。

    “叶子啊,我也算是你的朋友,我理解你。但是……你还是不要再伤害人了。每次用完就会杀掉,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

    “你不要再欺骗他了。”

    声情并茂,鬼话连篇。说完还佯装不经意瞥了一眼男人,殊汶充满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殊汶你特么……!”柏烨没想到他会搞这招,气得直炸毛。

    男人靠在楼梯扶手上,正津津有味地看戏。尤其饶有兴趣地观察他张牙舞爪的小兔子。

    这段说辞意思很明确,总体翻译就是——喂,好好看管你的人,贼能惹祸贼能撩。

    柏烨的眼眸肉眼可见的惊恐了,他狠狠刮了一眼悠哉悠哉的殊汶,赶忙回头看向男人。那嚣张跋扈的烟火瞬间灭了下去。像被主人拉住尾巴又不敢挣脱的小动物。

    他求生欲极强,一脸乖样地否定:“哥哥,我没有。”

    男人觉得逗兔子挺好玩,作势就要把手伸进衣侧口袋。

    柏烨瞳孔畏惧极了,口袋里面的就是塞在柏烨穴里那东西的控制器!

    “等等!哥哥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没骗你!!”

    柏烨的穴还肿着,被操狠还可可怜怜地外翻着,他实在不想再尝试这个东西的滋味。

    柏烨赶忙拉住男人的手臂,眼眸里满是求饶和委屈,似乎觉得自己冤极了,软软的头发温顺的搭着,像两只乖巧的兔耳朵顺在旁边。

    俞无揭揉他的头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