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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州的什么?”汤棠小声地问黎明。

    黎明摇摇头:“没听过。”

    宋旭一摆弄着通讯器,卢敏中和姜颖也迷茫地看着对方。

    关潜顺着声去看池宴礼,池宴礼身上装了雷达似的,关潜眼神才游过去,他的眼睛就追了过来,把关潜吓得飞快垂下头。

    陈百华转着手腕的镯子,很轻地问了句:“你们确定?”

    “你害怕?”商函挑挑眉。

    陈百华浅浅笑了一下,温和道:“你们都不怕,我怎么会怕呢。”

    “非常特别的选题,出于个人兴趣,我会赞成。”陈百华合上光脑,“但这是小组合作,对于公示作业来说,这是很敏感的话题。”

    夏矜时微微眯眼,唇珠压迫着下唇。

    “我先解释一下什么是帝州的惶馁。”陈百华声音清晰地在示教室回响,众人停止了窃窃私语。

    “惶恐的惶,气馁的馁,帝州,是奥于项时期的帝国主城,也是现在的帝景州。”

    “奥于项时期?”黎明举手,“最后的国王奥于项,残酷的暴政引发平民政变,自此,帝国制与联邦制的交替。所谓帝州的惶馁,有关那场着名的景枢革命?”

    陈百华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来说是景枢革命的导火索。”

    “逐渐走向没落的王公贵族,知道历史的必然走向无法逆转,变本加厉的暴行发生在整个帝州,无数的下等民被屠杀,奥于项末期,帝州的别名是地狱州。”陈百华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由下等民组织的反帝国暴政革命失败,帝州的惶馁不是贵族的惶馁,而是百姓的惶馁。”

    联邦通用的历史书上,讲了奥于项时期的暴政,讲了景枢革命的壮烈,但在有限的篇幅之内,一些失败但又不足够惨烈的事件便不够资格被书写进官方教材。

    “诶,搜到了。”汤棠讶异地说。

    光脑非常容易地检索到了相关的资料。

    关潜点进第一篇,粗粗看完,心情有些复杂。

    被掩盖的,有反骨宣传,被记录的,有万民缅怀。

    都不属于的,便是一栋无人问津的破屋,既不会被声张,也不会引起好奇,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人遗忘。

    帝州的惶馁从来不是秘密,它是被大众遗忘的史实,一些不光彩的回忆。

    关潜不知道夏矜时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选题。

    身为豪门子弟,却要演绎下等民的失败政变,听起来不要太讽刺。

    而陈百华说出了关潜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