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道歉了,也未曾说过不给赔礼,是你们得理不饶人。”李元符满脸焦急力争道,旋即拉着缰绳跨上马,“我还有事。”

    “主人,他好像有急事,不过咱们不是也要去傅御史家中么,王主簿说的...”

    “傅游艺就留着明日再找吧,李家人敢惹我不快…”侯思止便从车内起身走出,右手摸着脑袋,好像刚刚被撞过一般,盯着李元符眯眼道:“怎么,校书郎撞了人就想跑?令尊就是这样教校书郎为人处世的?”

    侯思止一出来,李元符的马差点受惊,李元符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摸了几下马脖子这才将马稳住,“侯思止?”几个随从很快便将李元符围在桥上,李元符谨惕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做错了事便要受惩罚,令尊平日里对校书郎疏于管教,那么就由我来代劳吧。”在侯思止的示意下小厮将李元符拉扯下马。

    “本官是进士出身的校书郎,乃是朝廷命官,你怎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侯思止背起双手,“本官身为肃正台御史,行的便是纠察百官、肃正纲纪之职,校书郎不守法纪,为官骄纵,仗着出身便可不守大唐律令了?”

    李元符挣扎着上前,“我不过就事论事,你身为御史却满口胡言的诬陷他人...”

    “这是诬陷吗?”侯思止极大声的问道周围看戏的人。

    周围的人都惧怕这个朝廷新酷吏,李昭德虽也得宠,可却是个为官刚正之人,遂纷纷摇头附和侯思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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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众人都觉得没有,岂不是你在狡辩?”

    “你!”李元符恶狠狠的瞪着侯思止,鼓声充斥在耳边,好像随时要停止一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我过去?”

    侯思止背着双手站在马车上,戏谑道:“跪下来,求我。”

    李元符听后大怒,“你休想,我乃陇西李氏之后,只跪天地君王与父母,你不过一个无赖出身,痴人说梦!”

    侯思止眉头一皱,几个随从便一脚将李元符踢倒在地,侯思止跳下马车走到李元符跟前弯下腰,伸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阴阳怪气道:“据说令尊在宰相班子的候选之列,肃正台御史品阶虽不高,可是呢,刚刚好能够监察宰相,比起李侍郎,皇太后殿下好像更信任来御史吧?”

    “原来是来俊臣的走狗,”李元符狰狞道,“呸!”

    侯思止摸了一把枯黄的脸,准备下手时随从慌忙凑到身边,“主人,夏官侍郎李昭德知道了南市的事,带人往这里赶了,怕是还要惊动洛阳令,主人才刚做上御史不久,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侯思止听后将人甩开,“这次算你运气好,本官不与你计较,滚吧!”

    ——咚!——鼓声停止,街道上也没有几个人影了,“关闭坊门!”坊正命几个坊丁将利通坊大门锁起。

    李元符骑快马在南市街道上畅通无阻,但赶到坊口时还是迟了一步——哐哐哐!——

    坊门刚关,坊正并没有立即离开,听到敲门声后转身问道:“什么人?坊门已关,按大唐律要明日才启。”

    “坊正可否通融一下,路上耽搁误了时辰,眼下金吾卫马上要出来了,在下已无处可去。”

    “不行,私自开门可是要受罚的...”坊正不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