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骑飞报有一大队人马杀至的时候,陈登命令道:“快快做好准备迎敌!”“是!”候骑刚要下去传达命令的时候,一骑飞报:“陈将军!主公派张燕将军前来支援了!”陈登一听,不觉大喜:“来的军队是自己人?是张燕将军?”来骑点头称是。陈登喜不自禁,因为援军到来了!陈登环顾所有的人道:“走!我们一起迎接张燕将军去!”

    陈登和张燕见面了,陈登问:“张将军,主公是在安广还是在布山县?”张燕微笑着回答:“都不在!主公已经率军到了雍鸡关,只是由于人马四散屯田且临近于秋收无法聚集得了大军,只能是先派一千多人分赴于此寨以及雍鸡关来助防了!”

    陈登高兴地蹦了起来,说:“太好了!主公来了!看来我们要反攻的日子不远了!”张燕见到欣喜若狂的陈登不由笑了,毕竟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张燕说:“我们先掩埋死去的人吧!”陈登点了下头,说:“好吧!”

    陈登以及张燕所部一方面掩埋尸体,另一方面则是布置防务以防扶南国再次入侵。此时,士卒来报:“陈将军,裴元绍将军以及数百弟兄的尸骨不见了!我怕是被扶南人给夺去了!”陈登一听,伤感不已,因为他连部下的遗体都不能找回来安葬。

    “报!”候骑飞奔上来,陈登见状便问:“怎么了?”候骑回道:“扶南人黑压压的一片前来了,他们扛着的我们弟兄的尸体来了!”陈登一听,不由紧张地说:“敌军又来了?他们难道是来作战吗?哼!我才不怕!援军到了,而且我们全部占据了险要之地,我会惧怕于敌军吗?可是来作战他们为什么又扛着我们弟兄的尸体呢?可恶!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夺回死去弟兄的尸体!走!先去看看若有机会一定得夺回尸体!”

    陈登的话刚说完,一个士兵引着一个扶南兵士上来了,陈登盯着他的眼充满了仇恨。兵士上前施了个礼后,说:“陈将军,我们大王愿奉送还贵军裴元绍将军以及所有在我们手中的贵军将士阵亡尸体!也请将军归还我们一些重要兵士的尸体!”

    兵士的话大出陈登所料,陈登没有想到扶南人来此就是这个原因。陈登自然是承诺了下来,陈登吩咐下去将收集到的所有扶南人阵亡将士遗体一并交还予扶南人。

    更令陈登惊奇的是:扶南王盘况竟然是扶着裴元绍等人的灵柩前来相送还,他与他的属下们号哭不已。待两军相近之时,盘况朝陈登喊话,说:“陈将军,我敬佩你们汉人!你们以区区的一千多人却敌住了我的十万雄师,令我军的将士伤亡近两万人。我敬佩于你们,可是我更恨于你们!因为你们害死了我许多的子民!”

    陈登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你知道吗?你也杀了我们不少的好兄弟!他们原本是在家和亲人一起幸福生活着!可是自从你们的贪欲一起,他们不得不奔赴有如地狱般的战场!有不少的年轻小伙子他们青春正茂,可是……”陈登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大声地吼道:“像赵安他父亲赵慕阵亡了,可是他没有走!没想到赵慕唯一的独苗也死于战场上了!你们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啊!”

    盘况长吁一声,说:“唉!你们汉人身上流着的血值得你们骄傲!你们这片土地上的先烈们更是令你们为之自豪。为此,我敬重于你们,我们扶南人敬英雄爱英雄,哪怕是敌人,只要他是个英雄,他都值得我们敬重!为此,我才将裴元绍以及汉军阵亡将士的尸体送还给你们的!我们扶南国要想扩张的话必然要击败你们大汉,而且你们大汉的领土富庶,只要占据了你们的领土!我们扶南国的百姓生活一定会得到改善,我国就能强大起来!更何况征服汉人,这是所有外族人的梦!只因为你们汉人就是一只潜伏着的睡狮,是最恐怖的敌人!必须乘这只雄狮在沉睡之时将它给消灭!”

    陈登嗤之以鼻,冷齿反讥:“是吗?我看你们没这个本事!不管是谁,只要胆敢犯我大汉!我们汉人必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陈登说是这样说,可是他的头脑在飞快地转着:“现在我军只据有交州之地,交州土地贫瘠且人口稀少,不足与强大的扶南国作战!现在能避免全面开战就尽量避免!”

    陈登知道势比人高,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准备方能与强大的扶南国开战,更何况还要将大汉的宽阔胸襟给表达出来,陈登拱手说:“若大王能停兵歇战,以利于两国民众岂不乐哉?我们大汉与扶南历来都是友好之邦何必弃好变恶呢?”

    在盘况身边的大川一听,显得是慌张极了,他对盘况说:“大王,不能给汉人以丝毫喘息的机会啊!大王可不能忘记了,匈奴的教训啊!一日纵敌,百世之患啊!”

    盘况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倭人的鼓动,他大声地拒绝了陈登:“对不起!我带着这么多的人进攻大汉,为的就是想要掠夺大汉的财富!现在白白牺牲了这么多的弟兄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怎么面对国人!哼!唯有在战场上见真章!”陈登知道这场仗是免不了,陈登说:“那好!我们就看谁最厉害了!”

    盘况说:“送还裴元绍以及其他汉军士兵的尸首给他们!”陈登自然也以扶南人的尸首做为了交换。

    盘况很清楚他强攻此寨只会弄得损兵折将,此寨强攻不得。他只能是采取围困之势以待时局的变化。正因如此,扶南人对雍鸡关以及山寨并不采取强硬的军事进攻,只是围困而已。

    正是有了这样的形势,汉军得已成功地收割粮草并且将军队聚集于雍鸡关一带。可是汉军似乎也是想和扶南人形成对峙的局面,他们并不急于进攻。

    “报!”一个扶南士兵飞奔进帐。盘况看着他,问:“怎么了?”该士兵回答:“大王,我们的哨探发现了范立,他引着数千人马在山林之中不知想要干什么啊!”“可知他们行动的方向如何呢?具体方位又是如何?”盘况指着地图问。

    士兵回答:“范立率着数千人先是在雍鸡关一带活动了一下后,又跑去了数百里之外的鬼江一带活动,不知他们在搞些什么鬼?”盘况说:“你再去探!若范立军有新的动静,你马上禀报于我!”“是!”士兵转身便离开了。

    盘况看着地图,他也觉得奇怪,低头沉思着:“范立跑去离雍鸡关有上百里之远的鬼江做什么啊?汉军的境内得到了丰收,虽然得已收割了不少的粮草,可是比拼粮草,我们还拼得过!就算他们真的去其它的势力购买也未必真能得到大量足以支持战事所需要的军粮啊!在战争时期,各个势力不可能不明白,粮草的重要性!往往能用于出售的粮草不会很多!为此,自己就是制定了咬住范立死不放口,就是跟他比粮食的消耗!自己积累了数年粮草,比得起!他应该很清楚的啊!可是他现在反而一点也着急,跑去鬼江钓鱼筹粮食?可笑至极!这绝不可能!那他在干些什么啊?

    任凭盘况想破了头还是不解其意。盘况背着手站在挂在壁间的地图前细看着,思考着。范蔓在旁说:“大王,汉人十分的狡猾,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盘况短叹一声,说:“我正为此百思不得其解!唉!”范蔓说:“不如多等几天看看吧!”盘况无奈地说:“好吧!只好如此了!”

    数日后,盘况对范立还率军处于鬼江感到奇怪。范寻说:“我最怕我们后方的军粮被敌军所突袭!可是这又几乎不可能啊!现在我们的军粮已经是移屯于定安县,他们想要进攻定安县来烧毁我们的粮草,不应该在遥远的鬼江彷徨啊!”

    范蔓皱着眉看着地图,说:“范立军想烧毁我们的粮草,他们要越过龙编、朱鸢、曲阳三县方能到达定安县!沿路皆有我们大量的兵力把关防守,他们想要越过层层阻碍,而不被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兵力多,易被发现。可是兵力少的话,在定安县又有我们的五千大军所守把,他们怎么打得过这守城的军队呢?而且安定县一有事,我们的大军就会源源不断地驰援,以将来敌全部消灭!想范立如此谨慎小心的人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等冒险的事来!”

    盘况颔首赞成,他觉得范蔓的这一番分析不错,他还是无法理解于对方屯兵于无用的鬼江有什么企图。

    盘盘敲打了一下手掌,说:“父王,难不成汉人是想要我们为此而疑惑不解,产生急躁从而强攻雍鸡关来消耗我们的实力,他们再乘机找机会来打败我们?”盘盘所说的也有可能,可是盘况想到了范立的为人,他知道范立是个不会让自己的士兵牺牲众多只为这没十足把握可能会获得的胜利!是的!这不像仁慈的范立所为!绝对不是!可是他在搞什么鬼呢?唉!心中的疑团不解,令得这几天盘况无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