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耿武和闵纯二人手持利刃刺向我而来,我猝不及防,只能是眼看着刀刃朝我的心窝而来!就在这危急时刻,在我身边的李雄还有范巨两人早就看出了耿武和闵纯二人不正常,便作好了准备。李雄立斩耿武,范巨砍死闵纯。

    领军的赵浮和程奂二人我时命令自己的士兵们准备厮杀了,立军的士兵也怒视向他们,随时战斗。

    我马上大声地喊道:“韩馥大人,你这是要投降于我吗?请问,这天底下有这样的投降吗?啊!”我紧瞪着韩馥。韩馥见到这个情形顿时也是傻了眼,他立即叫道:“谁叫你们要刺杀范大人的!你们快把武器全都给我放下!”

    赵浮和程奂二人互视了一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令自己的部下放下了武器……就这样,我成功地收降了韩馥部。

    朱汉先时被韩馥所不礼敬,他对韩馥是怀恨于心,而且又想迎合于我的心意,便擅发自己的部众围攻韩馥,收得韩馥的大儿子,槌折韩馥大儿子的双脚,稍解自己的仇恨。

    韩馥投降了,没有了实权,朱汉对自己不利了,他又没有什么办法了。韩馥爬上顶楼以避朱汉,可是朱汉还不罢休,驱众上楼欲抓韩馥。[注一]赵浮和程奂为保韩馥与朱汉力战而死,故乐浪太守甘陵人张岐在混乱之中被杀死,韩馥的宠信家仆济阴人王定也被朱汉所杀,可是朱汉并没能杀死韩馥。后来范巨率兵赶来,朱汉这才作罢,范巨将朱汉收监了。朱汉擅作主张,击杀了赵浮和程奂等,伤了韩馥的长子,我便将朱汉给绳之以法,将他处死!

    此事告一段落后,我便要引兵前去往讨在阿林县的孔融了!而另一方面,刘岱还有陶谦他们又真的惧怕张杨等真的会起师来攻击他们,他们只是大造要进攻立军,解救孔融的声势,并无真心要全力救孔融……

    立军来到了[注二]阿林县的时候,孔融引军出城与立军迎战。立军中的猛将管亥当先出马大叫道:“我乃管亥,孔融,你我在北海时就交锋一次了!你该知道我的厉害了!我劝你们还是早些投降吧!免得打破城池之时,老幼不留!”孔融大怒:“可恶啊!管亥你这原黄巾逆贼想欺我军无人吗?谁能拿下管亥逆贼!”

    融将宗宝挺枪出马与拍马舞刀杀至的管亥战在一起,战不数合,管亥一刀,砍宗宝于马下。融兵大乱!管亥只朝着孔融冲了过去,孔融见状,匆忙朝城里逃去,可是管亥马快,朝着孔融后背一刀捅了过去!就在这时,武安国使铁锤拦下了管亥的这一击。两将就要战在一起的时候,孔融高喊:“安国,快快进城!快快进城!”武安国听到了孔融的喊话后便拍马扔下管亥不顾逃回城中了。孔融兵士逃进阿林县城内,紧闭城门不战。我分兵四面围城,孔融心中郁闷。

    次日,孔融登城遥望,只见围城之军,军势浩大,漫山遍野全都是兵士,孔融倍添忧恼。忽然间,战鼓雷鸣,只见远方有一大队的骑兵鼓噪而进,立军无法阻挡得住那队人马。一面巨大的绣旗上一个红圈金线的大大一个“刘”字,旁边大书着兖州牧!

    孔融见状大喜,他高声地欢呼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刘岱大人他们率兵来救我了!武安国!”武安国应声而出:“在!”孔融开心地说:“快快打开城门,杀出城出!与刘岱大人一起夹击范立军!”武安国:“是!”

    武安国正引着人马打开城门杀出去的时候,立军的士兵纷纷退避,武安国感到纳闷。他远远地望见那队有“刘”字大旗的骑兵正朝自己而来,武安国看着那人正觉得眼熟,似乎是敌军之人。武安国一细看,在头脑中快速地搜索着,猛地醒悟大喊出声:“啊!那是范巨!糟了!快!快回撤!”

    武安国发觉的时候已经是太迟了,立军的士兵们源源不断地涌进了阿林县内。武安国只好折回城内想要保孔融杀出重围,武安国奔到城内,拦住己军的一个小校问:“你可知道主公去了哪里?”小校应道:“阿林县城的四周皆被敌军把得水泄不露,主公无法突围而出,亲兵们只好是护着主公退到了阿林县,以此据守!”武安国听后更不再理睬于小校,他拍马加速朝着阿林县衙而去。

    “主公!主公!”武安国一进到县衙就高声地喊叫。孔融却不再理会于武安国,只是在安详地读书。外面喊杀声震天,也难为孔融能如此的镇定了。武安国焦急地说:“看书!看书!在袁谭攻城,城将陷之时,你也看书!现在你怎么也还在看书啊!敌军快要杀向县衙而来了!请主公快快随末将杀出重围!”

    孔融连连摇头,说:“算了!算了!当初在北海之时,袁谭攻城,我无法守得住城池。那时本以为要一死!可是没想到还能让我逃出生天,一直活到了现在!唉!现在我逃到了交州死守在这阿林县,形势比袁谭攻城之时还要危急得多了!我是无法逃出去了!我也活够了,能多活这么久,我满意了!今天就让我看完这圣贤书后,死于此地吧!死于此地吧,我真的累了,累了!这凡世再也没有我容身之处了!唉!安国,你还是逃出去吧!”孔融已经是万念俱灰。

    武安国一听连连摇头,说:“难道主公连[注三]公子和小姐都不顾了吗?主公,你放心好了,属下一定能保主公以及主公的家人全部杀出重围的!”孔融瞄了武安国一眼后,淡淡地说:“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乎?这是适才我的女儿和儿子对我说的!武安国你的……”孔融忍住不说了,他毕竟不想打击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部下,说他武艺不济不能保护自己一家人杀出重围。孔融转叹一口气,说:“唉!武安国,你真的不用再劝了!不用了!以你的武艺,你一人应该是可以杀出去的!你快走吧!”武安国无奈了。

    “孔文举!请听王匡一言!”孔融听见喊声,便问:“是谁?是谁在喊我?”部下有人应道:“王匡想要前来见主公!”孔融叹了口气,说:“我同王公节是同僚,临死之前能见上一见也是一件好事啊!请他进来!”部下:“是!”部下去请王匡进来了。

    王匡和我一起进来了,由于我只是扮作一个小卒,故孔融等人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孔融看着王匡道:“公节兄,真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你还能想得到我,前来见我!”王匡笑了笑,说:“文举兄,你我同僚一场,我怎么会忘记于你呢!文举,你知道你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吗?你知道你有什么罪吗?”孔融连连摇头。

    王匡连连叹气,说:“就连我的旁边一个小卒都知道你有什么罪!而声名显赫的你,孔融孔文举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唉!小卒,你就说给孔大人听听吧!”王匡说罢恭敬地向我使了个眼色。孔融听到王匡的话不觉满脸羞红。

    我站了出来,说:“孔大人,你四岁之时就有让梨的美名,而你让梨的这个故事会使你流芳百世。而且你文章惊世骇俗,建安七子声名显赫。你治理北海六年,令得百姓过得快乐,甚得民心且有喜好宾客的美名,你常说,‘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愿也。’”孔融一听,不由高兴了起来。

    我顿了顿,话锋一转,说:“可是你知道吗?正是你,才使北海百姓蒙受本不应该的战火之难!而且被残暴的人所奴役!”孔融一听,奇怪了:“怎么了?我怎么使百姓蒙受了战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紧瞪着孔融说:“大人,如果说你身在乱世的话,你成为一郡的太守可以让该郡的百姓过着快乐又幸福的日子,而且你还能写出许多流传于后世的好文章,可是你却生在了乱世之中!生在了乱世中,你刚直的性格,加上政治上的保守就注定你是个失败者!由于你不明白以战止战的道理,你实力不强,只能是被别的势力视为一块肥肉,因此,你只能让你辖地下的百姓卷入不断地战火之中,并最后百姓们被他人所奴役!你不是一个能保护自己辖下百姓的好官!好太守!”

    孔融听到我的话后,怒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啊!凭什么啊!”我冷笑了一声,说:“你管辖北海的时候,先前把北海短暂地获得安居乐业,可是后来却弄得个民不聊生。你虽敬重贤才,却不懂得识贤。且你屡战黄巾却屡败,被袁谭等等给攻击过了吗?百姓们因为这两次战争流离失所,哀歌不断!而且袁谭攻占了北海后实行了他的高压政策,使得北海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身为北海太守的你却逃到了这里!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所攻击吗?而且有那么多的群雄都视你为仇敌吗?”

    孔融听到我的话,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满脸通红怒瞪着我,狠狠地吐了出来:“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还是紧盯着孔融继续义正词严地说:“‘座上客常满,樽前酒不空,吾之愿也!’正是你的这句话,引来了无数人对你的猜忌,群雄对你有了敌意!认为你野心不小!从而拖累了北海一郡的百姓卷入了战火之中!而你的政治保守,就无法保护得了他们!只能让他们痛苦,让他们作为战败者被他人所奴役!”

    孔融一听,不敢相信,大吼道:“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凭什么啊!这不过是我的志向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