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洞穴之后,沈瑶停了下来,喝了口水,找了个下山的方向往前走。

    走了一天,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晚上在一片林子里休息。但沈瑶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总感觉背后毛毛的,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神识外放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人,只看到了几只零星的小虫子和蝴蝶,也能没从这些虫子蝴蝶上看出什么名堂来。

    沈瑶想了想,还是先睡,现在瞎担心也没个方向,说不定睡一觉就没事了,有道是‘事缓则圆’嘛!

    翌日醒来后,沈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腥味,这个腥味有点像是那种碾死某些小虫子流出来的味道,又腥又难闻,沈瑶对这种味道比较敏感,闻着直犯恶心。循着血腥味找去,隐约听到了女子细弱蚊蝇的轻哼。走进了,沈瑶看到一位弱柳扶风的女子跌坐在地上,双手在按着自己的腿脚处,似是腿部不便。

    从沈瑶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女子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睫毛也是一颤一颤的——别说,这睫毛成精了吧,又长又翘的。

    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那女子转头,看见了沈瑶,一颤一颤的睫毛更加一颤一颤了,泫然欲泣道:

    “公子可否扶烟慈一下?烟慈先前中了埋伏,腿脚不便。”

    别说,美人儿落泪还怪好看的,这烟慈原本不过五六分的样貌,这么梨花带雨地一哭,增值到七分了。莫说男子,就是女子也不忍心放着这么一个美人儿在这里哭。

    然而——

    沈瑶:“你腿断了吗?”

    烟慈被沈瑶这面无表情的话吓得都忘记哭了:

    “公、公子?”

    沈瑶蹲下来看着烟慈的眼睛:

    “艳翅蝶?幻术?”

    “公子说什么呢?烟慈怎么会是那等妖兽。”烟慈除了一开始眼神闪烁了一下,面色如常,该哭还是哭。

    “不是?那,你不痛吗?”沈瑶说着看向了烟慈的大腿。

    烟慈顺着沈瑶的目光看去,见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大腿处,看匕首少去的那一截,伤口颇深。但是,烟慈的伤处没有任何血液流淌出来,甚至不知道这匕首是什么时候插上去的。

    沈瑶闻到血腥味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什么,只以为是某种虫子的味道,也许是受伤或者死了。循着味道找到一个姑娘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有问题了。

    这时候沈瑶掐了自己一把,会痛,不是做梦。

    而这女子明显不是人,但是能够化形的妖兽,其修为已达人修元婴,不会跑一个练气期面前装柔弱,太跌份儿了,那么有可能会是幻境。这女子自称烟慈,恰有一艳翅蝶,会幻术,常常诱骗修为不高的人修,与之交合来提升修为。只是幻化出来的形象到底是不真实的,这艳翅蝶又好巧不巧碰瓷碰到了沈瑶一个姑娘身上。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沈瑶毫不怜香惜玉地刺了一匕首下去,这只艳翅蝶的幻术也不算高明,血都没有流出来,自然就被识破了。

    烟慈此时正是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第一次对人施展幻术,难免经验不足,哪里想到碰到了一个油盐不进的沈瑶。

    “行了,赶紧把幻术解了。我还有事呢,你也好找下一个。反正不被幻术所惑的修士你们艳翅蝶采补起来没有效果。”沈瑶等了会儿,看着这艳翅蝶没什么反应,有点不耐烦了,出声提醒道。

    “可是,你觉得我不好看吗?”

    “好看的。”柔弱挂的小美人儿嘛。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跟我”到底是第一回做这种事,小艳翅蝶还是是羞涩又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