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从我身边离开之际,我伸手朝他肩膀轻轻一拍,他诧异的扭头望着我,疑惑道:“程先生还有什么需要?”

    而我指尖却夹着一根烟,朝他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忘记带火了。”

    他这才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打火机帮我点着了烟,随后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抬起拍他肩膀的那只手,看了看手掌之上,嘴角微微一扬。

    好在我已经掌握了水符,而对于追踪符的运用也算是登堂入室了,贾家这司机无论从步伐乃至气质都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刚才临时兴起在他肩膀上来了一道口水加持的追踪符。

    回到家里时,齐琪琪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想来小宁应该已经睡了,见我进门后,朝我疑惑道:“你今天去贾家了?”

    她会知道我的行踪其实我一点都不惊讶,贾家目前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多方面都有人在附近留有眼线,齐家自然也不会例外。

    “今天龙涛主动邀请我去他家,这正好符合我与民调局合作的利益,之前我一直就好奇,这贾长生为什么胆子那么大,执法者事件东窗事发之后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待在庄园里,今天一去才发现,原来留在贾家庄园里的不过是两具纸人。”我缓步走到了齐琪琪身边,伸手端起了她放在茶几上的那杯水一饮而尽后道。

    “纸人?”

    齐琪琪美眸讶然道:“你是说纸方术?”

    我将水杯放回茶几上,朝她点了点头道:“事实上,我从未听说过贾家有这门子手艺,要么就是贾长生深藏不露,要么就是高手另有其人,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敌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们手里面还掌握着死亡书,在这种情况下,民调局想要有所作为可能并不会那么容易。”

    齐琪琪若有所思了下,朝我摇了摇头道:“贾家有恃无恐的其实还是死亡书,只是我一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说想要谋权,我觉得以他们现在的身价,国央势必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如果为了钱?似乎这一点并没有可能,钱其实到了他们那种地步,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他们的目的。”

    “目的?”我下意识的又拿起了水杯握在手里面摩挲着,紧锁着眉头想着齐琪琪的话,转而朝她轻笑了声道:“也许他们自己也很迷茫吧?毕竟手里面突然掌握了那么一件恐怖的大杀器不是?”

    齐琪琪微微一怔,等她反应过来时,我人已经走到她房门前了。

    “你是觉得我很傻吗?不对,你进我房间干嘛?”

    “我看看小宁。”

    “别碰她,男女授受不亲!”

    第二天早上,给齐琪琪送回早餐后,我便独自下了楼,远远的瞧见已经打扮成路人的悬一以及悬二金俩一眼后,我坐进了车里,从口袋里面取出了耳麦跟殷汉商谈了一番关于贾家的具体事宜,询问他是否还要继续跟进。

    殷汉让我暂时先不要过多与龙涛接触了,免得引起贾家的怀疑,既然已经确定留在贾家庄园的贾长生夫妻并非本人,所以他们准备重新制定方案,同时会寻找机会与宋朝进行沟通,探明他们的目的。

    而另外一方面,民调局已经得知了胭脂被人绑架的事情,殷汉已经将相关文件上报上去了,至于上面是否会同意帮助我堂叔,目前还没有收到结果,毕竟,现在萦绕在国央头顶上的心腹大患始终是死亡书以及飞僵张天远。

    前者已经导致国央上层人心惶惶,后者则在鲁、翼两省多次造成了尸患,而截至到目前,翼省的尸患都还没有彻底解决掉,而且军方因此损失了不少人,目前都已经被掩盖下去了,对外则是用各种原因进行牺牲通报,民调局方面因此而划走了一部分人力帮助其制造‘牺牲经过’。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民调局估摸着很难插手胭脂的事情。

    对此,其实也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堂叔虽然与殷汉之间的私交不错,可殷汉仅仅只是民调局麾下的一个处长,根本没有权利私下帮他。

    跟殷汉聊完这些后,我便及时关掉了输入频道,随即将车子开出了尚品一居。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茶馆里,我要了一间包间,随后便给悬一打去电话,让他跟悬二金俩过来一趟。

    两人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所以离我并不远,在我电话拨出去以后不到两分钟,悬一便推开了包间的门,至于悬二金,为了防止外面被人偷听,所以他留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