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茶女进门时,伙计偷偷叮嘱,做事机灵些,里面的那几位不是好伺候的。

    王越等人对烹茶女的出现熟视无睹,继续发泄着不满。不敢指名道姓,也不敢大声宣扬,只能压着声调说着类似“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的话。

    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因为这句话变了变颜色。

    谁特么没有过?

    这样的窝囊气都是好的了。

    生怕等下有人口无遮拦惹来大祸,有人转移话题:“今天怎么不见蒋廷远来?我记得佟掌柜的帖子可是送到衙门了的。”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他人呢?”

    “我一早就看到他骑马出去了,去的西南方向。想必应该是去喜江了。”

    “呵……他蒋廷远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算起来,这也是不给王大人面子了,这茶馆的邀约就这么无视了,我看啊,不是去喜江考察现情了,就是为了躲我们,为了躲王大人啊。”

    “一个外行人,真当自己能把这河道治理好了。”

    最后这人本就是跟着数落一番,却不想王越一眼瞪了过去:“你在胡说什么呢?喜江何曾出现过大问题了?又是哪里来的治理?”

    现在说什么喜江的河道存在隐患,那不是打自己的脸?

    多少年的奏折所报均是喜江河道稳固,只是存在一些小问题,只要稍加整治便可以解决。但是虽说问题不大,但所需投入还是不小的,这也是为了未雨绸缪,否则一旦出现问题,那便不是这么点小钱就可以解决的了。

    所以,年年划拨给喜江治理上的银两不计其数,但真正用在其上的也不过十之二三罢了。

    但是今年,却多了一个永安侯和蒋廷远。

    王越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永安侯会随着前来这西部偏远的地方,在得知这一消息时,有人才是这永安侯不甘寂寞了,所以找点事做。也有人说,永安侯是为了敛财。

    永安侯夫人为商的事并不是秘密,永安侯一直避嫌,各方面的关系从未找过。许是夫人觉得进项太少,而且数额不大,所以才说服永安侯给她寻些便利。毕竟是枕边人,怎能熬得过耳边的软磨硬泡?

    但这些都是猜测,而且永安侯在的时候没人敢说。

    渐渐的敛财的这个想法被在座的人所认同,只有一人不解:“要敛财,带着将军干嘛?”

    “保护他呗。”有人说道。

    “永安侯还需要别人保护?”那人不服,“你是真的对永安侯一点都不了解么?”

    那人还要吵,不过被拦了下来。

    “行了,吵什么呢,有什么好吵的。”王越十分不耐烦的喊道,“我让你们来,是来吵架的?就你们吵的这些,有意义?”

    “王大人教训的是……”

    王越冷着脸,训责道:“不管永安侯是来做什么的,都不是你们应该关心的事。你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相反,若是你们一直这样下去,不说别人,我就不能让你们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