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华和詹诺竹在走廊上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王代表打开了门,探出了半个脑袋招呼道:“谈妥了,进来吧。”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回了房间。

    一进门,范定攀就笑呵呵地说道:“行了,风云厂那边也已经同意了,就按谭先生你说的方法办,基本原则就是这样,不过,具体的事情流程怎么操作,还需要刘厂长和谭先生你们俩个好好协商,我这里呢,按7055厂对外协作的项目向上申报审批,应该问题不大的,当然,我再强调一下,对具体的性能指标参数,是要保密的,这是最基本的纪律。”

    刘卫东满脸苦笑,显然刚才那半个小时过的绝不轻松,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还算能接受,便也强打起了精神,对谭振华说道:“谭先生,经过我的说服,我们厂长总算同意了你的操作方案,不过,对于质量和价格,我们还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你看,咱们现在谈还是?”

    谭振华却笑道:“这个啊,我是不管的,刘厂长你要谈,需要到闻州去找我们“华青电能”的总经理郑项青先生,说实话,我自己连这个电池的生产成本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谈啊?不过你放心,我会交代给郑总的,除了必要的人工、固定资产摊薄,我们不打算在这次的产品上挣到多少利润,毕竟这是件为国防事业出力的大事,我谭振华还分得清轻重。”

    “还要去闻州啊。”刘卫东踌躇道。

    谭振华笑着说道:“是啊,其实这也是个好机会,刘厂长和范参谋正好也去我们“华青电能”实地

    考察一下,既可以亲身感受一下我们“华清电能”的生产环境,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提些指导意见,帮助我们提高么,我们毕竟是一个新的厂子,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在实践中摸索,向行业老大哥风云厂学习的么。”

    刘卫东心说要是光听你这最后的几句话,还以为你都当了多年的国营企业领导干部了,一套一套的,和我在开会的时候讲的也差不多。谁能知道你这小小年纪的,那么多鬼心思都是哪儿琢磨出来的,还有那数字恐怖到令人产生不真实感觉的资产,又都是怎么挣下的?

    不过,既然谭振华说了,那么看来闻州也是势在必行,正好,自己其实也想去一趟,不管是去挑毛病也好,是去偷师学艺也好,总之是没坏处的,于是他便也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范参谋自然也是要去的,“华清电能”成为了7055厂的技术协作单位,他这个主管的参谋,自然也有上门去考察一番的义务,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么,这样他向上面报告的时候也算有了交代的凭据。

    既然事情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谈判,眼看着天已经就擦黑了,那么,按照华夏的老规矩,吃一顿庆祝合作成功的饭那是必须的,于是几人就一起出了门,到所里的招待所里要了一桌酒菜打打牙祭,当然,以小谭谭现在的身家要请客,肯定是捡了最贵的硬菜使劲往上招呼,可就算这样,这顿饭也没能吃过一百块去。

    80年代的钱,真经用啊,谭

    振华一边感叹着,一边爽快地买了单,然后和几位一一告别,明天他和詹诺竹还有大事要办,今天晚上可得养足了精神。

    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所以这天的晚上谭振华睡的特别的沉,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不到6点就被震天

    的汽车喇叭声吵醒,他伸出脑袋冲着外面的马路上不满地大声嚷嚷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马上来,”这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梳洗完毕,又到对面老两口屋里请了安并报告了要出去几天的消息。

    谭铭和徐芸现在已经对谭振华的神出鬼没彻底麻木,反正这儿子都已经长那么大了,且前段时间出了那么长的远门也没见回来缺胳臂少腿的,就由他去吧,再说,就算有心想管,可看他那样子,管得住么?

    回到自己屋里,谭振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将自己在香江买的几件衣服翻了出来,挑了一套穿上,立马从前几天在家那大裤衩小背心的邋遢样子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又对着镜子仔细梳了梳头发,这才拎包出了门。

    詹诺竹已经在车里等半天了,见他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是这副打扮,不由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我说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敢情像个大姑娘似的,梳洗打扮去了,我说谭公子,要不要再抹点口红搽点胭脂啊?”

    谭振华没好气地答道:“我这是注重商业形象懂么,土老帽,不懂别瞎BB。”

    詹诺竹哈哈大笑道:“行,反正你谭二少爷现在身价亿万,那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把泥巴捏的壶你也能花65万买下来,我可不可以用“骄奢**逸”这四个字形容你?”

    谭振华一翻白眼道:“我说老詹,你没事老跟我那把壶较什么劲儿?那可是景舟大师的壶,再往后过个二十年,少说这价格也能翻十倍往上,不信咱俩打个赌。”

    詹诺竹摇着脑袋道:“我才不跟你打赌,谁不知道你小子逢赌必赢?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份运气。”

    咦,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哦?

    谭振华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重生之后与人打赌的经历,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比如在缅玉的赛车,比如在香江的**…嗯,不对,还有两样赌局尚未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