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鬼白坦白了去年那场聚会,之所以能够这般勾起他性欲的根源。

    ——因为他的心底一直藏有很严重的‘主仆情结’,在宴会上目睹那些恶魔主仆肆意交媾之后,他就联想到,其实他们原本可能也会变成这样的。

    那些并没有发生的故事仿佛在那一刻得到了后续和结局。

    这帮家伙看起来,就跟他曾经想象得一样美妙畅快。当然如果这样的下仆是她的话,作为唯一一个如此虚弱、如此特别、如此依恋他的黏人小恶魔,比起踩在脚下,他会更倾向于选择将她捧在手心,就像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在最后的最后亲密无间地长相厮守。

    什么主仆的,纸夭黧倒是确实听他曾经讲过。其实那些她忘掉的事情他都讲过,但是她根本没感觉,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毫无共鸣,并且作为旁听者,觉得这些事情可谓是糟糕至极、荒唐无稽。她断定哥哥其实是在说谎,故意胡编乱造了一些故事,就是为了羞辱她。

    就是自那之后,纸鬼白彻底变成了监控狂魔,他说他要把事情全部录下来,这样以后她哪天再忘记了就不能抵赖了。

    ——他说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以为她是他的使魔,她曾经叫过他主人。

    “你做梦!”她说,因为年纪小又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一旦纸鬼白试图提起这种所谓的往事她就会非常不高兴,并且讥讽他愚蠢,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确实不如纸鬼白厉害,所以一逮到机会就会反过来打压他脑子不好,说他笨。

    心理阴暗的腹黑小恶魔一枚是也。

    他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还认真为自己辩解过。

    “哪有妹妹整日躲在哥哥影子里的?再说那时也没人会跟我说那些啊?身边一个像样的长辈都没有,他们都只想要从我这里榨取利益和价值。”

    她听了这样的事情竟觉得有些难过,但又觉得这个糟糕的哥哥根本不值得她为他伤心,而且他现在看起来挺好的,比谁都要好,所以便故意扭曲他话里的意思,放大其中的问题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可以进你的影子吗?你就是嫌弃我了!以后我再也不去你那里了。”

    来到地狱之后,哥哥又开始同意让她进影子里了。

    他说今后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从此她可以安心地待在那片黑暗中,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回去。

    “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做。小时候你几乎住在了我的影子里,这是陈述事实,没有别的意思。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从影子里出来的。”纸鬼白陷入回忆,继续解释道:“我猜应该是你为了逃避外部的神圣魔力网,自己躲进来的。多会找地方,一开始就找上了我。”

    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一起了。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世间最称心如意之事也不过如此。

    她也继续闹道:“说到底,你提这些,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做那档子事吗?我跟外面那些贱狗不一样,我是永远不会变成那样的。”

    一把揪住地上的内裤,准备远远丢开。这该死的内裤居然敢拌她,要不得了。

    纸鬼白的心理活动顿时在暴躁中透出一丝低俗,自比门外那些被虐待的性奴?他真要像那样对她,她早不是处了,还能在这里手里嘴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跟他吵架。比她还要小的幼童性奴也不是没有,既然是做这个的,早该脱光了用身体伺候年幼的小少主,像性器什么的就是该从小含起,在主人能够勃起之后更应该天天给他舔,这都是最基本的。

    现在明明是他天天伺候她,给她舔。

    这幅又娇弱又嚣张的样子,真是太欠了。

    不过,刚才已经教训过了,她暂时应该受不了下一次了。

    “你想的挺美,”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丢掉刚脱下没多久的内裤,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不会跟你做的。”